“其实……”
高铭刚简单说出三个字,就见高俅猛地站起来,蹭地蹿到他跟前,瞪圆眼睛,“不许其实!你敢踏出东京半步,就打
那便立即撒腿就跑,去慕容家或者燕青那里躲躲。
不过,他能跑得过曾经运动员父亲吗?
嗯,有点自信,他爹许久没锻炼,应该问题不大。
高俅喝口茶润喉咙,张口就道:“王黼那厮,不是东西,竟然跟官家提议叫你去送岁币。”
“送岁币?”
晚上,高铭从皇城司回来,进府门,就迎面碰到老都管,“衙内,太尉,叫您过去趟。说有重要事情要跟您说。”
高铭点头,表示知道就往书房走,老都管跟在他身后,高铭就觉得老都管视线直放在他身上,盯得他很不舒服,他就蹙眉回身,狐疑看他。
老都管见衙内发觉自己盯着他步伐看,忙上前给他抻抻后衣襟,“有些褶皱。”
高铭道:“抻平褶皱这种事叫别人干就好。”老都管伺候他家许多年,岁数也不小,没必要做种小事。
老都管尴尬地笑,“衙内事,就是事。”
“如果光是输送岁币倒也罢,可官家看辽国如今疲敝,想派使节跟辽国谈判减免岁币,辽国真是用钱时候,不加征就不错,岂能减免,痴人说梦,这是个完不成委派。他竟然叫你去,没安好心!”考虑在儿子面前,高俅身为父亲就不喷脏,但心里对王黼谩骂和诅咒,刻都没停过。
高铭愣,不过,辽国现在忙着应付金国,就算大宋不给他们岁币,估计也没空发兵过来殴打。但是王黼也没开天眼,他并不知道辽国会灭亡,如果女真起兵只是昙花现,等辽国灭他们,反手过来狠抽当年落井下石宋国,那画面不要太美。
而赵佶竟然也同意王黼提议,可见确实现在领导班子有问题,缺乏长远眼光,想出是出。
见儿子不说话,以为被吓到,高俅安慰道:“不过,已经跟官家几番诉苦,叫他不要安排你出使辽国,官家有所动容,应该不会答应。叫你来,就是告诉你,如果官家试探你想法,你千万不要答应,就算哭着抱住他腿,也要让官家打消这个念头。”
高铭默然,说真,他还挺想借此机会去辽国看看,探探那边底细,这未尝不是个好机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坐在家里,无异于闭门造车。
高铭从老都管眼神中竟然品出些伤感情绪,“你是不是有什事?”难不成老人家年纪大,得什病症?
老都管摇头,有事不是,而是衙内你啊,“没有。太尉还等您呢,您去吧。”
看着衙内背影,老都管恨得直揪衣裳,他怎就说不出劝解衙内话呢,唉。
高铭进入父亲书房,就见高俅表情凝重坐在椅子上,他便担心地问道:“怎,爹?”
看他爹这个表情纠结程度,事情严重程度不般,难道他和花荣事情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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