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全是他错,他错也要占到六分。
最好叫高铭有来无回,杭州与东京不同,出点意外致死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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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书房内,他正捧着本书在看,眼神迷离,困倦频频点头。
忽然他感到跟前多个人影,抬头竟然是他爹,他吓跳,“爹,什事?”
高铭顶替他哥哥官职,分明是抢东西。
朱勔咬紧后牙槽,“在东京时候结下梁子还没清算,他就自己送上门,咱们在江南数载,岂是他能动摇?就说这应奉局谁听他?就算他来,连个看门都别想调动。”
整个江南都是他心腹,都晓得高铭只是来走个过场,谁会认真听他?!
个口有头衔提举罢,没人会听他,真正掌控人还是他朱勔。
“哥,可是官家任命他为副枢密使……”
杭州,朱府。
朱勔接到东京来消息,骂声绕梁三日不绝。
高铭是什东西?毛都没长齐呢,凭什代替他苏州应奉局官职?!
就算他现在有孝在身,但马上孝期就要结束,他仍旧可以继续胜任应奉局职务。
官家怎能这样对他?帝王个个果然都如此无情!
小心为妙。”
高铭笑嘻嘻道:“没事,现在是副枢密使,不行调兵打朱勔。”
“没个正经,你有权力也不能乱用,你要造反啊?”
“就是说说,能?”
“你现在面前没个正经可以,去外地可不许这样!没有官威,别人看轻你。”
高俅叹道:“就快走,就别临时抱佛脚,
“哼,就算是,又如何?难道他真敢调动兵马吗?再说,咱们也不会跟他硬碰硬。”
朱勖眯起眼睛,想到自打遇到高铭,他们老朱家就没好事,真恨得牙痒痒,“哥,说句实话,不想让高铭走出杭州。他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有个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
朱勖在哥哥面前什都不隐瞒,而且他相信这就是哥哥真实想法,只是他把它说出来罢。
朱勔没有说话,但无声即是默认。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高铭去把那个江颜找回来,自己父亲或许还不会死。
他刚把老爹尸骨从东京运回江南老家,后脚官家让他在官场也受挫。
而且派谁来不好,偏偏骗高铭?
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人。
想到高铭那臭显摆脸,他就胸闷气短,浑身难受。
“哥,这口气咱们不能咽下来!”朱勖之前在高铭那里吃过亏,不说仇恨刻骨铭心吧,但说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可谓十分贴切。
“都懂。”
高俅痛心疾首道:“你懂什,不叫你江南,你非得去,你要是在那边再遇到三长两短,你叫怎办?”
“没事,就找几块石头而已,要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又不是真去打仗?”
好好安慰父亲番,他情绪才平稳些,但还不时用眼睛剜儿子,真是儿大不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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