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苏州应奉局任职
谁知道就听高铭以关心语气道:“其实,如果令弟看不惯那戏班子台词,叫他们改就是,别说他听到东南王三个字,觉得意有所指,任谁听到,也难免不想歪。关键这个自称东南王角色不是好人,要是个好人,估计朱公子就不会,bao跳如雷。”
慕容彦泽暗中挑眉,高铭这话说得太毒,根本就在指责,朱家就是东南王,朱勖愤怒地对号入座。
他看官家,觉得他八成也这想,因为他眉心微蹙,“查查是什人写这些戏,胡乱写些什。”
官家对文化事业还是很支持,正常情况他根本不会管这些,但此时叫高铭过问,显然有点不开心,至于是不开心戏班子乱写,还是不开心朱勔,就难说。
“是,官家,臣定严查。”查什查,大家都要过年,况且叫他严查,不是贼喊捉贼,“但其实这些百姓也闹不起什,有怨气顶多写写戏本子发泄下,不可能拿朱大人家怎样。”
示意高铭继续讲下去。
“就是此人在茶楼看戏,但是朱大人弟弟,因为台上戏班子演出戏目个台词不顺耳,就闹起来,还打史进,叫嚣着要把戏班子人都抓起来。听到后,就带人过去,不是想逮捕朱大人弟弟,实在是众怒难犯,当初在现场人都看不惯他横行霸道,若是不抓,就怕百姓连皇城司也骂。”
皇城司可是郓王管辖着,皇帝明显是要郓王接班,口碑不好可不行。
争辩也好,吵架也好,往往不是谁有理谁就能获胜,得看真正决策人,他觉得谁有理。
般大臣和宠臣有冲突,偏袒宠臣,现在两个都是宠臣,那就偏向他觉得有理方。
言下之意,百姓之所以写戏文骂朱勔,是因为他民怨已深。
不光在东南,连东京人民都晓得。
朱勔暗瞥高铭,心里愕然,他不在东京时候,怎官家身边长出高铭这棵歪苗?!
他不能就这下去,至少不能让官家继续误会他,于是噗通下跪到地下,声音惊恐道:“官家,臣惶恐。”
本朝还不流行动辄下跪君臣之礼,所以朱勔这招很有震撼力,赵佶下就被他动作吸引,“这是何意?”
牵扯到皇城司名声问题,赵佶心中天平瞬间倾向高铭,“你做得没错。”又责备看眼朱勔。
朱勔心里嘀咕,果然这高铭果然刁钻,竟然牵扯上郓王。
事已至此,他只能装作不知情样子,痛心疾首道:“原来是这样,都怪那弟弟,叫宠坏,竟然不跟说实话,原来真相是这样,既然这样,就不管他,叫他在开封府大牢内过年吧。”
这招以退为进,做得很好,赵佶淡道:“罢,怎能叫他在牢里过年,会,你出去,就把他接出来吧。年少不懂事,你多教育便是。”
朱勔赶紧叩谢,虽然没告高铭状,但人被皇帝同意放出来,也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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