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罚。”花荣困倦道:“也说清楚,到孟州之前,他姑父姑母已经死,这事原本就算不到头上,他已经认错。也有个想法,既然他认为是坏人,非要留他在身边,让他见识见识到底是什样人。没要他性命,反倒有意叫他晚上给值夜。”
宋江担心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三思啊。”
花荣则道:“没关系,他昨晚上已经臣服,翻不起风浪,而且看他是个读书人,心思细腻,比其他小喽啰更懂得伺候人,更好用些。”
直没说话吴用笑道:“花头领真
这也是有可能,梁山上最多就是莽汉,比如像刘唐那样,胆大心粗,逍遥自在,岂会管别人闲事。
况且江湖好汉之间不打不相识很多,宋江不就差点被王英给剖心做醒酒汤,但转眼两人又好得称兄道弟。
化干戈为玉帛,化仇人为小弟,他们是吃这套。
但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毕竟还有吴用宋江那样人。
高铭鞋里垫块石子,瘸拐出门,继续去抄事房做事。
花荣笑看他,“要是咱俩调过来,你能认出来吗?”
说实话,高铭不像花荣有这样能耐,又不是仵作,恐怕做不到,“那得让先记住你耳朵和手长成什样儿。”
高铭当下认真盯着花荣侧脸看起来,心里不由得感慨,小伙子你长这好看,幸亏功夫高,否则话,定会遇到很多麻烦。
看花荣耳朵,难免会注意到他眼睛,两人不可避免视线相对。
高铭忽而觉得怪怪,气氛好像有点尴尬,“说,咱们俩大半夜观察对方耳朵,就为以后认尸,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啊?”
路上有人看他眼熟,还戏谑他,“你昨天找新来头领麻烦,竟然就这把你放?你跪地哭着叫爷爷吧?”
高铭就凶道:“放不放,管你什事?!”副不想被人问窘事态度。
对方越发相信他被收拾惨。
而花荣这边,因为找到高铭高兴,加上聊宿天,虽然天亮时候闭会眼,但根本没睡着。原本他精力也是够用,只是看到晁盖和宋江他们倒胃口,意兴阑珊,打个哈欠。
晁盖见到花荣,想起昨天那个孙小五来,便问:“那孙小五被你惩罚?”
花荣也觉得哪里不对,“确实。”
不过,好像尴尬点又不是在不吉利上……算,不要想,高铭道:“别说别吧,就说说怎蹭王英车坐吧。”换话题,继续和花荣聊天。
两人越聊越精神,直到快天亮,两人才同枕睡会。
早晨起来,高铭打着哈欠,懒洋洋搓搓脸,对花荣道:“你昨天当着那多人面说要收拾,今天完好无损出去不好吧。这样吧,在鞋底垫块石子,走路瘸拐,问起来,就说是你打。”
花荣同意他做法,总得给外面个说法,“不过,或许咱们处处小心,其他人根本不会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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