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后牙槽发冷,可惜啊,这世上此时此刻,当他高衙内是敌人多,当他是真正朋友倒没有。
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如林冲。
他难免流露出丝失望,“你看林冲虽然沦为个配军,无钱无权,人生跌到谷底,却有真心为他搏命,替他照顾家人朋友,何其珍贵。反观,虽然衣食无忧,父亲位高权重,却没个人真正替着想朋友。”
月朗星稀,很是孤寂。
高铭说完良久,花荣又没出声。
花荣道:“衙内果然口才得。”
高铭苦中作乐,半开玩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还挺和蔼可亲?和外界传言不样?”
花荣没说话,不知在想什。
高铭闹个没趣,说话人家都不接。
过会,花荣重新起个话题,“刚才那个和尚,也有耳闻,倒拔垂杨柳,半个京城都听过他。”
高铭感觉花荣有什话到嘴边,但硬生生咽回去,所以表情不是很好。
不过,花荣还是履行承诺,将高衙内给背起来。
花荣习武之人,背个把衙内还是不在话下。
两人沉默走会,花荣突然发问,“林娘子真不是被衙内给藏起来?”
“对官家发誓,没有藏她,让她离开东京,人不知去哪里。”官家代指皇帝。
待过许久,可能是忍耐不住,花荣终于道:“既然衙内心里都清楚,为什还要做下那等事,把自己置于这样境地。”
高铭冤枉啊,欺负林娘子可不是他。
他叹气,装模作样道:“……确是自作自受……大概是从小没娘关系,不说,你们也清楚。是太尉养子,他没有娶妻,没有
这就叫战成名,好比武松打虎,杨志卖刀样。
“林冲有这样朋友,哪怕他落难,还帮他照顾家人,这辈子也值。”
“听衙内语气,好像倒有几分敬佩鲁智深,你不恨他吗?”
“能不恨吗?要不是跑得快,加上足够幸运,今天怕是得断胳膊断腿。但码归码,羡慕林冲有这样朋友也是真。”高铭道:“总来说,鲁智深对朋友肝胆相照,对敌人残忍无情。”
花荣似乎很认同这句话,“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此!”
花荣似是信,不再追问,而是道:“在演武场练习射箭,今天多练会,所以晚些,路上正碰到你们,要是按照平日作息时辰,也遇不到。”
高铭庆幸道:“老天保佑。”
花荣又道:“不过,衙内口才得,若没,今日也能虎口逃生。看那大和尚被你说得哑口无言,根本发不出火。”
“不不不不,你还是很重要,要没你,他抓住,肯定先打几拳,让断几根骨头,就是事后说清楚,这伤也留下。你出现拦住他,们才能好好对话。看他很忌惮你,他走,来可能是认为没说假话,二来,也觉得有你在场,今日逮不住。”
对方夸他句,高铭就十句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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