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爹。您处理花荣事给很大触动。每次犯事,都是您替摆平。但是觉得与其您替摆平,不如自己来摆平。您来摆平,难免会出现些差错,还是自己来比较稳妥。而要自己处理,就得有权力,可您也想必也有同感,不是进士出身做官何其难。趁着还年轻,想去国子监读个书,有些资历,您也好替运营番,谋个官半职。”
高俅听完,不禁扶额,心中波涛汹涌,想喷口老血。
但同时,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他总不能给这小兔崽子保驾护航辈子。
他以前也有过让他成器想法,给他请过老师教课,可就是没法把他牛头摁倒书桌前。
现在竟然出息,不过,这种隐
知子莫如父。
高衙内若论辈分,其实是高俅堂弟,如今给高俅做养子,对方心里有愧,所以对他宠爱有加。
不是亲父子却胜似亲父子。
于是养成高衙内胡作非为个性,正事件不做,什缺德冒烟事儿,往往冲在最前头。
读书奋进,高俅压根没指望他开窍。
况且东京要不多少年就得变成金国地盘,东京挺好,他不想挪地方。
这想,内忧外患,更睡不着。
头脑越发清醒,高铭不免觉得自己真是个忧国忧民好青年。
高俅要是知道儿子考虑如此沉重家国议题,肯定要喜极而泣。
高铭痛定思痛,对未来有打算。
抓过被子盖住脸,嘴里念念有词,“好,这就休息。”说完,当真不动,仿佛睡着。
高俅拿他没办法,苦笑着摇头走出去。
等高俅走,高铭才缓缓坐起来,心想高俅也不是傻子,见他没事,应该不会再为难花荣。
果然,晚些时候派人去打听,花荣已经被平安放回家。
只是富安就惨,据说被打得断几处骨头,他家娘子正给他寻医问药。
高铭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他很合理认为他又没憋好水。
听听,这像当爹说话。高铭“心痛”道:“就是打,也是打上进好主意。有自己理由。”
高俅放下手中毛笔,双手都放在桌上,洗耳恭听。
按照高衙内为人,发表通振聋发聩激动人心正常话语是绝对不可能。
他想读书,也得是很奇葩思路。
——
“爹,要读书!”
高铭扬手阔步走进高俅书房,在高俅惊愕目光中说这句话。
说完,高俅目光从惊愕转成震惊,最后变成惊恐。
“你又打什鬼主意呢?!”
高铭心想,富安算是因祸得福,骨头断,腿脚功夫怕是也废不少,加上被他高衙内冷落,以后也不会派去追杀林冲,捡回条命。
但花荣这件事,却给高铭个触动。
哪有三代不衰权势,花荣出身不错,但现在也得被高家拿捏。
他若不加强学习,努力进行自身建设,老爹死,他个废柴,能干嘛?
要饭都要不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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