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没事,高俅松口气,“还以为你被人打伤,幸好没事。”
“……怎会被人打伤?”
“还不是因为你惯会闯祸,十处敲锣,九处有你。听人来报,和你形影不离富安被人打,自然也以为你受伤。”
“富安被人打?”高铭大概能猜到是什回事,
——
高铭回到太尉府,先吃点心,又喝杯好茶,优哉游哉赏会花,才打个还欠往卧房走。
他进屋嚎嗓子要睡觉,丫鬟们赶紧铺床铺床,打扇打扇,还有负责貌美如花献媚。
高铭心想,这日子舒服啊。
正想着,就听丫鬟们窃窃私语,“太尉来,可衙内刚睡下……”
陆谦笑笑,也跟着走。
“诶,衙——”富安伸手去够衙内离去背影,刚走步,脖领就叫人给勒住,转身看,是那个汉子。
富安凶道:“你干什,快放手!”
“你打扰睡午觉,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走?!”
富安本来就心烦,哪有心情道歉,他还愁肚子气没地儿撒呢,加上会些功夫,胳膊甩,“放开!”
殷勤笑笑,走到门前,轻轻拍两声。
很快里面有人应门,个紫黑色面庞汉子打开门,瓮声瓮气道:“你找谁?”
高铭挑挑眉,家里有这样壮汉还用红杏出墙吗?
富安打量下这人,“你只管通禀富娘子之前提到贵人来,叫你家娘子速速准备出来见客。”
汉子听,双目圆瞪,当时就怒,“你这混账东西,讨打是不是?!你当这里是什地方?!”
听老爹来,高铭立即诈尸,坐起来撩开幔帐,“没睡着!”
话音刚落,就见高俅虎虎生风走进来,看到他先是愣,接着走过来,双手捧着着他脸,反复揉几下,“你没事吧?”
“原本没事,但您拧巴这几下,怕是要落枕。”
“……”高俅忙放手,“爹手劲有这重吗?”
高铭自个晃晃脖颈,“爹,什事儿啊?火急火燎。”看现在天色,高俅应该还在白虎堂处理公务才对。
汉子偏不放,揪越发紧,“不道歉你别想走。”
“道个鸟歉,你再不放开,小心讨打。”
汉子也是练家子,来劲头,“那你就试试啊,看今天是谁打谁。”
富安叫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说罢,举起拳头便打。
没等拳头打到对方,自己就先“诶呦”声吃拳。
把他们正经人家当半掩门儿吗?!
高铭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找错地方。
陆谦立刻拆台,“找错地方,你办事太粗心。”
高铭本来就想找由头把这个爱出馊主意富安给边缘化,这不机会就送上门来,马上脸色阴沉嚷道:“废物,你还能干什事儿啊你!浪费老子时间!受够你,别让再看到你。”
说完,对两个参随道:“回府。”当即扔下富安让轿夫出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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