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见儿子竟然能够坐起来,还说这样暖心话,欣慰想,富安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发配林冲,自家衙内病果然就见好。
“以后你只需做你事,林冲事不需你再费心,已经派人把他扭送开封府,滕府尹办事,你放心,最轻也要发配,他永远别想回东京。”
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是高太尉家,但凡跟他有过节,发去开封府,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高铭垂头丧气想,是啊,是不会回来,人家去梁山落草。
只不过,终究没斗过高俅,最后胜利早已注定。
高铭躺在床上,恨不得立即去世,“……为什做这样事啊?”
高俅听儿子这语气并非欣喜,而是有几分责怪,狐疑反问,“怎,你觉得为父做得不对吗?”
高铭本能嗅到危险,按照原本高衙内人设,必然是欢欣鼓舞,直接从病床上跳起来哈哈大笑才对。
他如果举动太反常,必然招致高俅怀疑。
毕竟高俅可是只老狐狸,虽然有皇帝做后台,但能在太尉位置上坐稳,也不是般人物。
质,或许是做许多年太尉,颇有些威严感。
高铭将目光从高俅脸上移开,眼神涣散叹道:“好些,不打紧,至于这些人,病和他们不相干,现在想静静,就都下去吧。”
刚才这些人要被高俅惩罚,听衙内要放自己走,可以逃过罚,都暗暗高兴。
高俅见儿子这说,怕惹他再动怒,便冷声道:“还不赶紧下去,叫衙内眼前清静。”
“是。”这群人弓着身子下去。
高铭身体虚弱,也管不别,先将自己养好再说吧,“多谢父亲大人。”
高俅笑意甚浓,连声道:“儿懂事。”
若是以前,他这儿子哪里会说感谢话,切都是理所应当索取。
所以,高俅有点受宠若惊,颗老父亲心忍不住愈发迸出强烈父爱。
高铭见状,晓得不好,再说下去,引起怀疑就不好,忙重新躺下,“……还有点晕……
高铭初来乍到,小命要紧,虽然高衙内名声差点,但总比没命强啊。
求生欲让他必须维护高衙内人设。
他忙强坐起来,口干舌燥解释道:“……不是,只是孩儿觉得因为这等事,就要麻烦父亲,心里着实难受。”
垂涎他人发妻,就很可耻,结果高俅这个做父亲不禁不教育自家儿子,反而掺和进来设计陷害林冲,真是不知道说什好。
高衙内也就是十八九岁,年纪小不懂事,高俅个官僚居然袒护起来儿子也不要脸不要原则,更加可耻。
人都下去,剩下高铭和高俅父子就更尴尬。
高铭突然想起刚才个下人说话,狐疑问高俅,“刚才说……林冲进府是指……”
难道是……
高俅听儿子问起这茬,嘴角浮起丝笑意,安抚道:“儿可以放心,今日林冲持刀入白虎堂,已被拿下。”
果然是林冲持刀误入白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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