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使劲眨眨眼睛,可不是,屋子里哪有蝴蝶踪影。
他真喝多,乃至出现幻觉,他把抓过手巾,往自己脸上盖,闷声道:“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明早之前就当死。”
文顺见少爷说话还算清楚,放他个人也不要紧,便退出去。
他走,王瑞屋里头丫鬟又进来察看他状况,被他发顿脾气都给撵出去。
他现在就想人静静。
王瑞连寒暄都懒得寒暄,任由韦知县和主薄们对他进行“吹捧”,他只负责往嘴里灌酒。
直喝得烂醉如泥,被小厮给抬回王家。
王瑞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夜色,迷迷糊糊想,千里共婵娟……不知道另外世界何云看到皎洁月色,会不会也想到自己。
定会吧……他那喜欢自己……
想到这儿,他眼睛酸痛,忙使劲揉揉,自己来到这里,他个人在那边定也很痛苦吧。
高兴疯,已经给您请好大夫。”说着,将他捆个结实,塞进轿子里抬回家。
可王瑞哪里有病,见大夫就不疯,他家人便直呼神医,给点没出力大夫笔钱作为诊金。
才坐会,就有官府人敲锣打鼓到门前,把王瑞从屋里拉出来披红挂彩,弄匹白马给他骑着游街。
王瑞中解元,不止是他家祖坟冒青烟,而是整个县都冒青烟,有记载以来,这里就没出过解元,王瑞是开天辟地头个。
王永德看着儿子披红游街,顿觉此生圆满,生儿如此,夫复何求。
热毛巾很快没温度,盖在脸上凉冰冰,不过眼睛却是热。
他将毛巾抓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翻身搂着被子,郁闷闭上眼睛。
他觉得这样日子,他天都坚持不下去,他根本就不想要现在生活,中解元游街,也没感到高兴。
人生事事喜事,第喜事便是金榜题名,他荣登乡试第,都没点欣喜,这辈子想快乐恐怕都难。
就在王瑞烦心时候,他余光再次看到那只宝蓝色蝴蝶。
忽然这时,他看到只宝蓝色蝴蝶挥动着翅膀,飘飘荡荡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往他这边飞来。
王瑞醉厉害,伸出手去够它,却差点将自己闪得跌下床。
文顺正在拧手巾,见少爷就要跌下床,忙过来扶住他:“您要拿什啊,小给您拿。”
“蝴蝶……”
文顺在屋内扫视圈:“没啊,没蝴蝶,您是不是看错?”
王瑞骑在马上,感觉自己像个傻瓜,街上人围观他人有多热情洋溢,他就有多冷漠颓丧。
本该嘴角咧到耳根解元游街,被王瑞弄得像是罪犯游街示众似。
耳边吵嚷人声,像是另个世界声音,不管是羡慕他,还是夸奖他,仿佛都和他没有关系。
好不容易游完街,他径直被迎进县衙,跟几个县里*员喝酒。
他能考中解元,以后必定荣登两榜,不登甲,也会名列前茅,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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