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兴贤呆怔看着眼前切,他对王瑞是彻底佩服五体投地,这般境地之下,不禁没黯然颓丧,反而跟这树妖斗智斗勇。
他是没这个胆量。
姥姥咬牙切齿瞪向王瑞,这臭小子真是烦人,遇到被树吸食这恐怖事情,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呕,还‘会死哦’,哦什哦啊,真肉麻,够恶心。”
姥姥忽然听到句刺耳话,这把声音她认识,就是那个混账王瑞。
“闭嘴!”姥姥甩起枝桠,狠狠给王瑞所在地方下,可刚甩完,她自己感到火辣辣疼。
王瑞哼哼冷笑,他被姥姥根茎完全控制住,无数条根茎分别刺入他脑袋血管和心脏,像是做某种神经连接手术般,他肉体感官完全和姥姥相连,所以姥姥死,他会死,但他疼,姥姥同样不好过。
同体共生,便是如此。
工匠们朝手上呵呵气,对着树干开始拉起锯子,咔嚓咔嚓几声过后,就听其中个人惊慌大喊:“血,这棵树流血。”
韦知县揩拭那殷红血迹,黏稠咸腥,确实是血,正在不解时候,就见这道伤口处慢慢显现出个人形来,正是他儿子。
“……爹……”
韦知县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但树中人影却更清晰:“爹,救。”
“树妖啊——”周遭其他人吓得哄而散,只有韦知县颤颤巍巍伸出手,轻抚着儿子泛着木纹脸庞:“兴贤?”
之前他不停说话,姥姥想堵住他嘴巴,结果被他狠咬口枝桠,疼得他俩齐叫嚷,可谓两败俱伤。
他叹气道:“说你恶心,不是性别歧视,不搞那种偏见。只是这个人吧,外貌歧视,你长得这丑,撒娇发嗲真很恶心啊,下次别这样。”
姥姥勃然大怒,但又不能抽他,只暗暗咬牙,将王瑞身上精元血气往自己这边又吸食些,叫这小子虚弱,他那张嘴就没力气叨叨。
“……说,你悠着点啊,将吸食死,你怎拿当挡箭牌?”
王瑞说完,便感觉血气逆流,竟然又原路输送回来。
就在他触摸到儿子瞬间,儿子却迅速隐藏回树木中,就听树冠处发出粗厚男音:“姓韦,你儿子如今和共生体,你敢轻举妄动,他也活不成,现在你给听着,派人将移到安全深山中,开心,或许就放你儿子,否则,哈哈,你觉得会发生什事呢?”
韦知县知道这是棵妖树,忙道:“答应,答应,你不要伤害儿子!你想要移到哪里?立即派人过来帮你移动。”
“别耍花招,小心将移开,都说树挪死,死,你这个儿子,哈哈,也会死哦。”姥姥说到此处,突然惊雷般吼道:“还不快滚回去叫人!”
韦知县吓得抖,对树干处道:“儿子,你别怕,爹这就回去叫人。”说着提着官袍朝城里跑去。
姥姥多年积郁烦闷扫而空,舒坦啊舒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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