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面走,大雄宝殿内零星坐着几个人,有个和尚在发米粥:“就剩这点粮食,你们不走,可都走。”
兰若寺去年被知县查度牒,和尚数量少批,衰败明显,今年又是水灾又是闹鬼,谁受得,许多和尚都逃去别寺庙,就是方丈和首座也放弃兰若寺,今天早晨离开这里。
个寺庙不能镇压鬼,反而闹鬼,往后别想弄到香火,加之修缮银联没有着落,不如早放弃。
施粥
——
残阳如血,空气中飘散着轻微腐草味儿,随着清风徐徐吹向宁采臣鼻腔,他用袖子捂住口鼻,侧身打个喷嚏。
人啊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就更惨,连凉水都没得喝,喝是洪水。
替人家跑到这里收账,前脚到达,后脚就涨水,幸好雇主欠条随身贴放,加之他爬树快,才侥幸躲过劫,不过装盘缠和干粮包袱则掉进洪水中。
今天早些时候,他饥肠辘辘排队领粥,还被质疑为什读书人要跟灾民抢食物,他也不想这样啊,实在是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人在外地举目无亲,比有些灾民还要惨。
都说你是朋友,后会有期,而穷神则是为你好远离你。
“谢谢您。”他真诚道,毕竟他开始也没安好心,请客吃饭也是奔着算计这苦逼神仙去。
穷神却也洒脱:“不必谢,这番大快朵颐不亏!”说完,拿起柺棍,往门外走去,在院中深吸口气,将自己这几个时辰散发穷气都吸回来,然后转身消失不见。
王瑞长出口气,顺着门框滑坐下去,这才是穷神而已,还有瘟神呢。
歇息会,去厨房看其他人情况,高大通和刘大酒葫芦互相靠着打盹,棋顺抱着木桶不住点头,黄九郎则拎着装酒虫纱袋还在往水缸里晃着。
他现在希望找个暂时寄身地方,等灾情稳定道路通畅后,继续替雇主收债。
他揣着袖子,颠颠儿来到兰若寺跟前,才要敲门,却发现大门没关,他眯眼往里看,突然间门被拉开,两个夹着包袱男人,面色慌张跑出来,见宁采臣,大声道:“你不要命,还敢来这里?不要进去,快走罢!”
“这、这里不能住吗?”
“能住啊,不过能住是鬼,却不是人!”说完,这俩人跑掉。
宁采臣无处可去,兰若寺是他唯希望,走进院内,见地上淤泥都还在,没人清理。
“不用再弄酒,穷神走。”
黄九郎温笑道:“你应该是第个如此成功将穷神送走人。”
王瑞恨不得摆个造型,显摆番,但想到还有瘟神没拦截住,现在g,m尚未成功,不是得意时候,收敛“得瑟”心,将劳累两个厨子和棋顺叫醒,各自发赏钱叫他们回去休息。
他和黄九郎告别,回家后将自己彻底清洗遍,盖着被子躺床睡。
迷蒙想,看啊,何云不在,自己不也解决件事,所以不要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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