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永远伴随着饥饿,他是穷神,肚子里自然也没油水,所以见到吃就想吃两口。
他杵着棍子,慢慢排着,他前面还有个书生模样人,他之后就轮到他。
穷神从随身破口袋中取出个缺角破碗端在手中。
“你这书生,你还有钱读书就不要跟这群灾民抢粥吧。”负责打粥人对他前面
忽然,他想什,个念头在脑海里灵光闪,他用手指敲着酒盆边缘:“刚才好像想到个大用处,你别说话,叫回忆回忆。”
黄九郎静候王瑞佳音,他对王瑞从来都是不急不躁,陪他想辈子都行。
“有!想到!”王瑞欢喜道:“这虫子有大用处!”
——
穷神穷得很纯粹,草鞋破衣斑秃,连头发都不富裕。
行……
他发现自己像个麻花似被捆住,挣扎道:“少爷,您这是干什?啊,酒,酒!快给酒!”
看见酒之前是挣扎,看到酒之后则是挣命,被捆住动弹不,便像蚯蚓样蠕动身子向前抻着脖子挺进。
闻着酒香,馋火往上窜,理智几乎被焚化:“酒、酒啊,给酒——”极度渴望之下,仿佛有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心,他有种感觉,幸好捆住他手脚,否则他定会啃咬手指来压抑这股馋火。
王瑞见他往这边蠕动,和黄九郎两个马上将盆移移,就是不让他够得着。
他干瘦黝黑,看起来像个饱经风霜和生活蹂躏中年乞丐。
他仰头看下天,慢慢眯起眼睛,张开嘴巴,原酿片刻,打出个响亮喷嚏,喷出股股穷气。
他吧唧下嘴,继续走自己路,这附近洪水才刚刚退去,路边还有未来及清理死牛死羊,他瞅呵呵发笑,这些死去动物是他好朋友瘟神最想看见,是传播瘟疫最好途径。
当然,牛羊淹死,对农户来说是笔重要损失,他身为穷神也很愿意看到,于是张开嘴巴,吐出串气息,将这些贫穷之气四散在空中。
走出小路,前方有个布施米粥凉棚,跟前排两条长长队伍,他见,跟着排上去。
忽地,刘大酒葫芦只觉得喉头痒,有什从嗓子爬出来,以非常大力气挤开他牙关,爬出嘴巴。
王瑞就见个条三寸来长红虫子从刘大酒葫芦嘴里爬出来,嗖嗖几下子便爬进盆中,像鱼样在酒盆中畅游着,嘴眼俱全,嘴巴不住嚅动咕嘟咕嘟喝着酒。
刘大酒葫芦发出声舒慰长叹,像刚刚诞下孩子妇人般满足和放松:“……好受……”接着,可能是透支太多精力般,头低又睡过去,只是这次鼾声轻微。
“这人好酒,所以这酒虫才找上他,幸好被咱们发现,否则早晚被这虫子弄喝死自己。”黄九郎话锋转:“不过这虫子是个宝贝,乃是酒中之精,普通水拿它泡泡就成好酒,你留着吧。”
王瑞有些嫌弃:“看着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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