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
几日
霄阳子将草
扔，牵着王瑞继续走：“羊啊羊啊，你猜咱们要往哪里去呢？”
王瑞眼见离家越来越远，憋不住想哭，他已经尽力避开这个癫道士，为什
他还要来害自己？而且何云说他再不会回来，所以没人会来救自己……
就这走着，出城门，路往南走去。
王瑞不会说话，只要发声便是咩咩
羊叫，他自己听都闹心，干脆闭嘴不吭声。
他在聊斋中生活这久，这是第次直接受到伤害，恐怕也是最后次，因为不会有人来救他。
他成羊？王瑞拗着不走，奈何他根本无法与霄阳子抗衡，硬被他拽着出门。
王家这个时候落锁，但偶尔也有巡夜仆人走过。
“咩咩咩——”他张嘴叫道，想引起巡夜人注意。
可惜那巡夜对王瑞和霄阳子如同看不见般，提着灯笼走过去。
王瑞鼻子酸，绝望想掉眼泪，是啊，依霄阳子能力，怎可能叫别人看到他们。
着被揪住姿势。
这时，他余光看到霄阳子从袖中取出张白色兽皮来，他本能觉得不好：“你别乱来啊。”
劝说是无力，对方可是疯子。
霄阳子将这白色兽皮展开，往王瑞身上披，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欢喜大喝声：“变！”
王瑞就见兽皮迅速贴合在自己皮肤上，与自己皮肉紧紧长在起，转眼间，他便不能自控弯下腰，将手放在地上。
他们直走着，眼见星辰落下，太阳升起。
霄阳子疯疯癫癫，会追蝶会捉鸟，每逢此时，王瑞就撒腿逃跑，但跑不多远就会被他捉住。
最后王瑞绝望，心想不如干脆死算，脑袋往石头撞去，每每这个时候，石头都会变得和棉花样。
想死都死不成。人类死前总能留下遗书遗言，变成羊，除听不懂咩咩咩，什都留不下。
这个时候家里定在发疯找他，谁能想到他变成羊呢。
这王八蛋到底要干什，竟然将他变成羊，这还能恢复吗？如果不能恢复，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完？
霄阳子牵着变成羊王瑞泰然自若出王家，来到大路上。
王瑞越想越气，憋足口气朝他后腰撞去，结果只觉得撞到块石头上，眼冒金星，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四蹄朝天。
霄阳子哈哈大笑，随手薅把路边杂草递到王瑞嘴前：“是不是饿？”
王瑞怒极，想给他口，但看到他脏兮兮样子，实在下不口，变成羊也不行。
而接触到地面双手手掌，眨眼间成两只蹄子。
王瑞惊恐跺跺，那蹄子便和地面发出咔哒咔哒声响。
没错，是他蹄子发出。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将蹄子抬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看，见蹄子分成两瓣，毫无疑问，他成某种偶蹄目动物。
“来，小羊，咱们走吧。”霄阳子拿出根绳子套在王瑞脖子上，牵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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