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苦着脸低头道:“少东家说不错,只是们……”说着,别有深意看眼媳妇和儿子。
王瑞看出奇怪处:“怎,难道有什为难处吗?”
这时杜忠儿子口直心快
“周岁酒。”
燕云光露出很失望表情,但想来都来,不管什酒都得喝,便双手往脑袋后垫,闭眼道:“睡觉,到叫。”
王瑞道;“好。”他也不再出声,同样合上眼睛,却不是小憩,而是思考如何跟何云赔礼。
马车路颠簸到王家田庄上。
田庄总管事杜忠六十有余,今天才抱上孙子,在这个朝代,他属于老来得孙。
王瑞只好伸出食指,戳破窗纸,眯着眼睛往里看,就见何云在床上,双目闭合,盘腿打坐。
他松口气,人在就好,差点以为他走。
他将戳破窗纸抿抿,尽量掩盖自己来过痕迹,然后背着手,在心里哼着小曲走。
——
翌日,王瑞起个大早,先去何云客房“偷窥”眼,确定他还在,才放心出门。
兴趣:“你如果不嫌弃,可以跟起去。”
燕云光醉醺醺点头:“好,不醉不归!”
王瑞怀疑他根本没听清楚是什酒席,听到有酒字就准备赴宴。
不过也有可能他听清,哪怕是周岁酒也不肯放过滴。
他点头:“那明早叫你。”
王瑞和燕云光被拥着往杜家大院内走,直接将来到客厅坐下。
杜忠和他媳妇,还有儿子和儿媳妇都出来给少东家行礼。
“不要客气,今天你们家办周岁酒,你们才是主人,是来送祝福,不必太在意。”王瑞朝旁随从使个眼色,随从便端上几个盘子,上面是东家给贺礼。
杜忠诚惶诚恐道:“哎呀,这如何使得,东家已经待们不薄,那孙子只是过个小周岁,何必如此破费呢。”
“爹说,你是王家老仆,厚待是应该。再说,你老来添孙,庄子上人丁兴旺也该庆祝。”
正准备等车时候,他吩咐小厮去问燕云光是否还去喝周岁酒,虽然觉得是他昨天喝多随口要求,但去之前问问他还是应该。
等会,就见燕云光大步走出来,拍着脑袋笑道:“幸好你叫,否则险些忘记。”
王瑞挑挑眉:“那上车吧。”
两人上车后,马车朝着乡下田庄去。
这时燕云光笑道:“对,咱们这是什酒席啊,昨天你跟说,没太听清。”
王瑞吩咐丫鬟照顾好燕云光,要什吃喝只管满足,自己退出去。
他再次来到何云客房,刚才门打不开,但窗户还没试,于是见四周无人,鬼鬼祟祟来到窗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在自己家,要像个贼似。
面对窗棱,他颤抖伸出手,刚才痛楚历历在目。
深吸口气,他豁出去,使劲推下,这次,他没被击打,但很不幸,窗户没推开,想必是从里面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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