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船家擦
下冷汗，对何云
道：“这位道爷，这件事您怎
看？
在河上摆渡小半辈子，从没见过这样
情况。”对方既然是个道士，对这种怪力乱神事情应该有解罢。
何云头不抬眼不睁道：“不是说，等它来水就是。”
船家不满看向王瑞，意思是你这朋友怎这个样子？等来水谁不会，还需要问你？！
王瑞凑到何云身边，压低声音道：“说这现象太奇怪吧，叫人熟视无睹有点困难。是不是有妖怪作祟啊？”
“是不是又能如何？难道要管吗？除非它出来要吃你，否则为什要搭理它？”说罢，扭脸朝另边靠着船舷休憩去。
扔孩子，要是不扔，这船就得翻，所以在河里不能乱说话。
王瑞听，笑道：“知道，都按船家说做。”有上次教训，他十分听话，不过他记得上次坐船时候，他们那帮秀才也没说冒犯话，好端端船也翻。但多事不如少事，船家怎吩咐就怎做。
船家仔细注视着河面，不敢有任何大意。
既然不能说话，众人都觉得无聊，王瑞却觉得不错，至少获得片刻宁静。他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享受徐徐清风，如此大概过刻钟，就听咣当声，他身子被凛，险些向前扑倒。
“……船搁浅……”船家说话，破自己定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贸然开口，比如刚才，他眼见河水越来越少都直憋着没开口，直到河水完全干涸，船停在河中心，他才惊慌开口。
“……”这话说，是该生气你冷漠无情臭脾气呢，还是感动你在乎，不让妖怪吃呢。王瑞也没办法，既然他说要等，那就等着吧。
除等，没有任何办法，众人坐着干熬时间，也不知道什时候能来水，船家显然没王瑞他们那闲适，冷汗出层又层，他在河上摆渡小半辈子，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再联系到最近关于这条河新换河神传闻，颤抖着道：“不好，河神发怒，他要人祭，咱们都活不。”
王瑞明显看到何云冷笑下，显然不认同，也是，哪里来河神，敢吃他呢。
这时候，河水断流事情已经传到附近村庄中，河岸边陆续涌来人群，有人看到河道中满是蹦跳鱼虾，纷纷挽起裤腿脱掉鞋子，下来捞鱼。
搁浅？王瑞探头看，可不是，河水居然干涸，他们停在河道淤泥中，两岸裸露河床目然，甚至还有鱼虾在淤泥中乱蹦，显然它们面临突然稀少河水亦无所适从。
王瑞探身向后瞅瞅，他们身后那条船也同样被困在淤泥中，众人纷纷站起来，面面相觑，皆是头雾水。
除非上游突然拦道大坝，否则河水不可能突然干涸。
“……何云……”他现在能想到只有询问他。
何云道：“也不知道怎回事。”换个姿势歪靠着：“只能等着它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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