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双手插着口袋,他很习惯降低自己在人群中存在感,同样是站在人群中,却像片阴影般形成小片真空带,男人迷人脸孔和笑容冷清得像广告用纸板模特,彷佛只是背景部份。
他直注视着海基罗,阿奇开口也没能让他扭过头,只是丢出硬邦邦两个字:“不行。”
阿奇朝埃菲做个鬼脸,吊儿郎当地说:“他说不行喔。”
西角区波多市狂欢节官方路线沿着杜罗河下游绕整个市中心大圈,人们集中在杜罗河两岸,贩卖食品和狂欢节装饰物小摊贩比比皆是,小孩子们拿着气球到处跑,各种形状透明肥皂泡满天飞,大人们则多半戴上面具和装饰物,尽情享受节日气氛。
作为在战争中受损比较严重「城」,这里商店不像厄洛哥那种大城用电子商店系统、全息影像和快递服务贩卖,就连城内建筑,也常常呈现着下半截风格古典、上半截后现代新式材质画风,这种战时应急措施在战争过去后反倒成为亚角城大卖点,也是有点讽刺。
挂满电子广告街上除游客最多就是表演者,浑身挂满铃铛舞女、健美肤色黝黑杂技师、挥舞着巨大羽毛扇子亚角城女郎…还有些坦然露出机械义肢或者身穿皮革小众群团都很吸人眼球。拖着长长「尾羽」白龙昂然步行在他们当中,不知不觉已经被冠上「白孔雀」名号传出去,新媒体用飞行摄影机械绕着他转圈,主持兴高彩烈地讲解着他身上那些装饰物们来头和服装上用到精湛技术(那当然,伊萨手艺可是纳米级)。
人们猜测着这只白孔雀是哪个团体或者公关弄出来,因为他看上去完全没有富人装扮时张扬,也不像那些小众团体般喜欢与同类聚集在起——他看上去孤单人,却无人敢于靠近,那些被裙摆上金属丝刺出鲜血已经给银白色金属镀上层暗红,却也没有司法部门人出来执法…
他既傲慢又孤独,与四周热闹气氛格格不入,头纱下隐隐约约脸容面无表情,动作冷肃,看上去残酷又妖艳。唯裸露在外手臂白皙得耀目,它们被束缚在背后与裙摆连为体,又为他加上层无助诱人犯罪光彩。
人们猜测着他皮肤是漂白还是做过手术换皮,还有人猜他是改造生物人之类,可是更多人猜测却是,这样个身材结实有力男人,为什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出现在狂欢节中呢?
哒哒哒,他脚下高跟鞋踩出拍子,比起「狂欢」更像是战鼓鼓点。
当然,海基罗不可能是真「个人」。
“喂!这里人太多,要不然你跟着他,们先去别地方看看…”
阿奇拖着埃菲手上前,巧妙地用「场」在人流中隔出小段距离。他们直吊在海基罗后方,码头那边倒算,市中心这块实在是人太多,他们又不是像穆拉那种大块头,能不畏人潮眼巴巴地追着那只「白孔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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