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意好奇地问:“阿姨,你高兴什呢?”
霍歆说:
“累啊,章以明那王八蛋带着游思和薯条旅游去,堆破事丢给。”戚时安嗅着沈多意衣领,“爷爷呢,自己在家吗?”
“去毛毛家。”沈多意回答,“发病那天不是带着毛毛去公园回来,毛毛爷爷过意不去,俩老头今天聚起过节呢。”
正说着话,戚时安手机响,拿起看是游哲,他接通说道:“国庆快乐,这会儿打来有事?”
沈多意随手拿本杂志看,隐约听见游哲问晚上有没有时间喝杯。
“今天不行。”戚时安那天说起喝酒,主要就是想告诉游哲他和沈多意事儿,都是朋友,就游哲还蒙在鼓里。他想想,反正准备说,干脆透露道:“今天对象来家里吃饭,天塌也别找。”
还等着和你爷爷钓鱼呢。走,陪去院子里放放风。”
沈多意搁下礼物,跟着霍老去院里,院子里桃树这会儿早没花,叶子也开始泛黄。他在小凳上坐下,接过鸟笼子后打开笼锁。
牡丹扑棱着翅膀飞上枝头,站在高处乱叫,像站岗士兵。霍老悠闲地仰在躺椅上,说:“多意,那天在医院和你爷爷聊聊,你爷爷特别豁达。”
沈多意说:“经历过人生大悲大痛,如果没有蹶不振,那之后肯定会豁达看开很多。”
话音刚落,声口哨从屋门口传来,牡丹反应最快,呼扇着翅膀就飞过去。戚时安靠着楼门口大理石立柱,手揣着裤兜,手抬起让鹦鹉落脚。
里面沉默片刻,游哲似是寻求确认般:“你谈恋爱?”
戚时安开心地回道:“都见过妈,要不是政策问题,现在都领证。”
沈多意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闻言瞅戚时安眼,警告他别太嘚瑟。戚时安收到警告,乖乖地对着电话说:“过两天见面再详细跟你讲,挂啊,到时候请。”
北方秋冬天向来干燥,半下午时竟然下起雨来,旱将近个月,这点雨着实令人喜欢。霍老穿着雨衣伺候他桃树,牡丹在二楼露台也兴奋地吱哇乱叫。
天黑得更早,才四五点钟就像是到晚上。饭桌摆好,这餐饭提前开始,霍歆听着外面打雷声忽然扶着桌沿开始笑。
他刚刚睡醒,匆忙洗漱完就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目光所及,沈多意抱着空鸟笼坐在院子里,霍老躺椅晃晃悠悠,老少构成幅风景画。
霍老特别自觉,摆摆手说:“臭德行站那儿也不吭声,摆明要人呢,你跟他玩儿去吧。”
沈多意也不客气两句,直接站起身:“姥爷,那把笼子搁这儿啊。”
手指抬,戚时安送走牡丹,然后和沈多意进屋、上楼。他在客房将就晚,陌生大床伺候不好他那身腱子肉,此时把门关,再从后把沈多意抱,喟叹声:“还魂……”
沈多意被压得身体前倾:“都睡到快中午,还有脸怪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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