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安说:“二十八岁生日和你起过怎样?”
不需要大操大办,更不需要精心张罗,只要起吃顿饭,在烛火里许个愿望就行,沈多意已经在脑海中想象起来,但又被现实打败。
“每年都和爷爷吃长寿面,就算过。”
戚时安还未反应,车门突然被拍巴掌。他们俩同时往外看,见沈老骑着三轮停在车旁。“怎在车里待着啊?”沈老看不
收拾好东西,他们又齐鞠个躬。
“爸,妈,们走,下次来给你们带花。”
戚时安压着步子,等沈多意走开点才低声说道:“叔叔阿姨,放心。”
回市里路上换成戚时安开车,沈多意在副驾上打开饭盒吃饺子,恨自己没再带瓶老陈醋。戚时安握着方向盘微微倾身,要求道:“别光顾着自己吃,喂个啊。”
沈多意夹起个喂给对方:“三鲜,虾仁特别大。”
手,“多意七岁那年,你们离开他。他辛苦地长到十七岁,遇见不懂事。现在他二十七岁快要结束,他带来见你们,想给他个承诺。”
沈多意转头看他,问很老土句话:“是爱生世吗?”
戚时安说:“天灾人祸,趋避之。此外快乐和幸福,都交给。”
沈多意冲他笑,笑着笑着眼眶红。明亮眼中渐渐蓄起层眼泪,使那双眼睛更加明亮。戚时安抬手把沈多意眼角泪痕擦去,小声哄道:“表现得还可以,没给你丢面子吧?”
沈多意破涕为笑,用力地点点头。
返回市区后没多久就到温湖公寓,四五点钟正是悠闲自在时候,睡醒午觉人们出来买买菜,或者带孩子玩会儿,所以门口直有住户来往。
沈多意后悔道:“应该开到雅门汀,你直接回家,开车回来,不然你还得打车走。”
“没关系,打车也方便。”戚时安伸手解安全带,但是没动弹,忽然问,“多意,你八岁那年怎过得生日?”
沈多意眼中火苗好像黯淡些,他讷讷地回道:“没过。”
他生日似乎截止在七岁,相册里每年生日去照相馆拍儿童照片也停在七岁那年。给他庆祝生日爸妈已经不在,就算把生日过出花来,也只是他自娱自乐。
他重新看向墓碑:“爸,妈,反正刚才敬酒你们都喝,那就代表你们对他很满意,谢谢啦。”
又唠叨好多,沈多意说沈老最近日常,还说工作上些烦心事,总之事无巨细全啰嗦通。戚时安也详细地说自己各方面情况,还不敢太吹牛,憋得够呛。
两个人都没吃午饭,这会儿饿得很。沈多意把饭盒盖子盖上,重新装进包里,抱怨道:“文明祭祀,贡品带来还得原封带走。”
戚时安问:“那也不能烧纸,叔叔阿姨在那边钱不够花怎办?”
“自己挣呗。”沈多意说完就乐,“逗你,山后面有专门烧纸地方,不过今天没带纸,下次来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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