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并肩走向大门，戚时安勾着车钥匙，走路时有微弱
响声。进入大厅后，他瞥
眼旁边杂志架，忍不住乐道：“十年，还是这些宣传册，换都不换。”
沈多意闻声望去：“沙发换，不过摆放位置都没变。”
那时候他在楼上餐厅做兼职，戚时安去大吃
顿，吃完就在大厅角落沙发上等他下班。那几本宣传册子，数不清被戚时安打发时间时来回翻多少遍。
回忆工夫到餐厅门口，霍学川已经在向费原敬酒。
沈多意和戚时安前后走过去，落座后进
沈多意没想到发展成起吃饭，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这时费原在里面说：“
在老国宾酒店，就是你以前打工那间餐厅，会儿见。”
老国宾酒店。
戚时安和沈多意对视眼，目光交汇缱绻着不愿分开，霍学川球鞋跺地声音传来，才令他们回神。
“哥，要不要换套正式西装啊！”
霍学川已经冲进卧室，紧接着句疑问传来：“这是瓶什
呀掉地上，水溶性润滑——”
。
但他不说话又难受：“多意哥哥，你和哥关系挺好吧，周末还来给他加班工作。”
沈多意低着头笑笑：“应该，为奖金嘛。”
霍学川忽然来劲：“给你分享个八卦吧，这样你威胁他，让他给你涨工资。”他又凑近点，小声说：“要有大嫂。”
沈多意脊背瞬间僵直，但脑袋却低垂着，他总觉得霍学川已经看出什，不然跟他说这些干什？戚时安就在边冷眼旁观，他看着沈多意低眉臊眼模样，想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有什反应。
沈多意差点蹦起来，戚时安不要脸，他还要呢！戚时安立刻回房间抢下，把霍学川扔出来。后来两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他安慰道：“没事儿，他无知得很。”
颗心像绑手榴弹样，沈多意整个人也像那株打蔫绣球花般，充满绝望。
昨天来时没有开车，这会儿戚时安开车载着沈多意和霍学川。中午路上车不多，从雅门汀到老国宾酒店没用多少时间。
戚时安懒得进停车场，直接在街边停车位上熄火，霍学川对着后视镜抓抓头发，然后飞快地下车跑进酒店大堂。
沈多意望着这栋高楼有些恍惚，新国宾酒店落成很多年，他曾经约见客户时候去过两次。这处旧，基本没再来过。
沈多意拿起手机转移话题：“还是再给你问问发小吧，现在就打给他。”
里面没响几声就接通，戚时安和霍学川都绷紧精神听着动静。沈多意被夹在中间，举着手机看似寒暄，实则求救：“费原，最近忙不忙？没什别事儿，还是朋友弟弟那事儿。”
费原很痛快：“最近挺忙，这会儿刚见完电视台监制，有个吃午饭工夫，你们方便话就起。”
霍学川立刻叫道：“方便方便！哥买单！”
戚时安淡淡地说：“那起吃吧，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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