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纳闷儿，戚先生从来不在家吃，结果早上告诉不用买
。”安妮说，“这杯咖啡也是自己
，搞得还挺紧张。”
沈多意乐道：“紧张什
，这不省事吗？”
安妮煞有介事地说：“事出反常，就怕出什事儿，戚先生气得吃不下饭。”说完又自安慰，“也可能是女朋友来，要在家陪女朋友吃完再上班。”
沈多意心想，这
个个还都挺八卦
怎又蔫。
这花实在是娇贵，稍不留神就给人脸色看，戚时安只好放弃游戏，从橱子里翻出营养土和维生素液伺候这株蓝绣球。折腾完困意丛生，冷水搁在旁也变成常温，他凑合喝完润润嗓子，吞咽完疼得自己在空荡荡公寓“嗷呜”几声。
谁知这只是个开始，夜就几个钟头而已，几个钟头时间里，戚时安喉咙像被刀尖划拉百八十道，从外面摸，整段脖颈都是发硬，连睡醒后张嘴刷牙都牵扯出阵刺痛。
许久没打开过药箱宛如摆设，里面除喉糖和几瓶感冒药外，基本没什有用药品。戚时安揣盒薄荷片，路上嘴没停，统共嚼七八片。
沈多意还不知那顿酒成火上浇油，他起得早，扒着沈老房门问东问西：“爷爷，你醒吗？吃油条吗？”
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片刻后提示音敲醒他，手机上蹦出条短信。
戚时安发来：“你知道吗，那年告别时以为你会问名字。”
短短两行字，能感知满满委屈。
亮着屏幕终于暗淡下去，沈多意脸被映在上面，他当时没问，什都没问，就目送着戚时安坐上车走。
老年人醒得更早，沈老翻个身：“别管，等会儿和毛毛爷爷喝豆腐脑去。”
“那上班去啊。”沈多意不管，甩手准备上班。沈老这时又喊住他，问：“晚上准点回来？等不等你吃饭啊？”
虽然晚归都会提前打电话说声，但昨晚回来还喝酒，所以老爷子才多问这句，沈多意不好意思地回道：“准点回来，买菜，晚上包馄饨吧。”
他说完就出门，到公司后去旁边咖啡厅买早餐，正巧又碰上安妮。安妮已经买完，于是站在旁边等他。
沈多意买好后和安妮起进明安大楼，他看对方只端着杯咖啡，忍不住问：“今天戚先生不吃早饭吗？”
车屁股越走越远，拐弯，不见。
戚时安坐在后排，他不主动说话，司机便路不会开口，车厢因人而静，到公寓时终于结束沉默，司机说：“戚先生，到，明早用接吗？”
“不用，回去吧。”
戚时安拿上包下车，两分钟工夫进家门。家里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常年不做饭也没什烟火气，他与往日样直奔浴室洗澡，洗完还不困又没事做话就玩会儿游戏。
嗓子干辣辣痛，使用过度再加上酒精烧灼，戚时安不太好过，他去餐厅找冷水喝，先瞥见餐桌中央绣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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