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逡巡数遭,却始终没看见沈多意身影。戚时安溜达到咨询部门口,把值班前台小姐吓跳,他面无表情地经过:“继续补你妆,不用管。”
整片格子间看不到什人,有外出吃饭没有回来,有在休息室聊天,只有零星几个趴在桌上睡觉。他轻轻走到组长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窗看见沈多意
厨师把单做菜端上来,戚时安先尝口,问:“那你最近和谁举案齐眉呢?”
“个大学生,学昆曲。”章以明迅速下筷子,“男孩儿,边弄他边让他唱,那叫声特好听,以为飞进来只黄鹂鸟呢。”
戚时安忍不住皱眉:“打住,已经开始恶心。”
章以明也停止回味:“对,你刚才说谈事儿,谈什事儿?”
戚时安停筷子,难得换副真诚又可爱表情,说:“明哥,把咨询部给吧。”
会。”
“好,马上打电话确认。”安妮准备出去。
戚时安出声:“等下,开会时候加上咨询部。”
咨询部其实归章以明管,两方平时井水是井水,河水是河水。但戚时安心里那池子水已经涟漪四起,他便不想再理会其他,只想舀对方瓢水过来。
时间稍晚,员工餐厅没什人,也没什好菜,戚时安到时候正好碰见章以明在中央空调出风口下讲电话。
“……”章以明嚼着鲜脆冬笋,“分工合作,你手下所有部门从不插手,公司账户也是你单独操作,对吧?咨询部掌握着业务命脉,你要走它就等于断肱骨。”
戚时安被飙升肾上腺素冲昏头,此时三碗饭下去压压,脑子恢复清醒,笑着说:“开完笑,是想说,以后们这边开会,最好把咨询部也加上。”
既然是掌握着业务命脉,那就要时刻解市场方向和技术部门动作。章以明耸耸肩膀:“其实早该加,省开完再传达,麻烦。”
“嗯,你理解就好。”栗子饱腹感很强,以至于戚时安吃三碗饭就搁下筷子,“下午开会估计很累,晚上订餐厅请大家吃饭,你分完手也过去吧。”
午休时间因为短暂而珍贵,戚时安从不在餐厅多待,吃完擦擦嘴就走。他顺道去几间休息室看看,不过没进门,怕惹得员工无名紧张。
“跑车送你,你故意撞坏弄得医院警局两头折腾,好再送你辆新,现在又来不要钱要爱那套。”
“不怕分个手太贵,就怕分个手太累。”
估计是前几天陪证券交易所王主任太操心,章以明此时,bao躁非常,丝毫想不起与手机那端人曾怎样快活温存。电话终于在哭叫声中挂断,他扭脸看到戚时安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分手成功吗?”戚时安云淡风轻,“想跟你谈个事儿,别误伤。”
章以明随手拉开椅子坐下:“个月不知道分多少次手,这回算是遭遇滑铁卢。真他妈,舞池里扭着屁股认识,她还想白头偕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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