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来啊,打下手。”孟良应道。
沈多意从读书到工作,人缘直不错,但没有太过亲近朋友,因为他话不多,也不爱说些家事烦恼,很多时候都与人有些距离感。其实有个起在胡同里长大发小,不过大家工作都很忙,不年不节便很少联系。孟良就像他弟弟样,从大学到初入社会,两个人比较谈得来,他还给孟良介绍过女朋友,虽然没有成功。
沈老戴着老花镜看新闻联播,两个小在厨房张罗晚饭,沈多意做饭熟练,为防止流眼泪都是仰着头切葱,他边切边回想:“今天带熟悉公司秘书挺漂亮,人也很大方,等熟看看她是不是单身。”
“唉,比看云还郁闷。”戚时安彻底闭上双眼,觉得还是睡觉比较实际。
面试结束,沈多意被安妮带着在公司各部参观熟悉,电梯经过三十层时候没有停下,安妮解释道:“戚先生和章先生是明安高级合伙人,三十层主要是戚先生办公室和休息室,他喜欢叫人上来开会,几个部门也有戚先生小办公室。对,戚先生还是高级操盘手,他最近常待在外汇部。”
沈多意记下,问:“不用去和戚先生打声招呼吗?”
“得下周才行。”安妮回答,“戚先生上午去柏林出差,要周后才回来。”
大致把公司各部门转遍,只等签合同就好。沈多意取车回家,半道想起孟良还不知道他换家公司。
飞机起飞前,戚时安收到章以明信息。三天内公司将会正式出合同,沈多意签字后就会成为明安份子。
他心满意足地系好安全带,然后盖上毯子准备睡到柏林。
刚闭上眼睛,章以明又发来条:“你和他是什关系?”
戚时安回:“兄弟。”
“不会吧,怎没见你提过,真是你兄弟?”章以明不太信。
“孟良,是,今天忙不忙?”
孟良在电话里说:“还行,上午和银保部主管开会,挺顺利,会议也提前结束。师兄,是不是面试成功?”
“没有,被淘汰。”沈多意路过超市停下,“不过在另间公司成功,明安金融你知道吗?”
孟良音调拔高:“明安在金融行业挺有名,有次跟老总吃饭,听说他们那个老板也是花名在外,八卦事儿特别多。”
沈多意不怎热爱八卦,而且也不知道“那个老板”具体是指戚先生还是章先生,停好车后说:“要买菜跟老爷子庆祝下,你来吃现成吗?”
戚时安关机前最后回复道:“四海之内皆兄弟。”
倾斜感袭来,飞机已经起飞,商务舱内安静仿佛都睡。戚时安偏过头去,半阖着眼望向窗外,很多人喜欢在飞机上看云,他是个例外。
云飘来飘去,抓不住摸不着虚无,感觉越看越郁闷。
戚时安有些郁闷地思考,他和沈多意是什关系?
各种理由加上花样繁多借口,再四舍五入下,最后粉饰几个来回,也达不到“旧情人”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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