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江先生吧。”老剑仙看着他：“近些年，都是这
叫过来
。”
“……好，听云老您。”江懿微微
笑，知道老剑仙这是对他仍然有所怀疑。
不过他不以为意，平静说道：“此事，还请云老为
保密，方面是因为元冥归宗石缘故，另方面则是同那个造成这切幽冥神有关，直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实是有不得已苦衷。”
“好，老朽答应你。”老剑仙颔首，然后又以种略微奇异目光注视对方。
老者忽然问道：“傅晨，也是你？”
包括今天“何森”，都是同个人。
老剑仙现在能理解，对方刚才质疑如今“至尊”为何不认得他。
因为，千多年前杨青士，也曾面见过至尊。
魂魄更迭，宿慧觉醒，纵使瞒得过他云几重这个老友，却瞒不过至尊。
从对方以江懿身份第次面见现如今黑暗洞天里那位“至尊”，“至尊”却没有点破其前世杨青士身份时候起，杨青士，或者说江懿，怕就已经在怀疑
吧？
至少，绝不可能是二百来岁，古神教出身江懿、何森二人能知道事情。
“青士兄……”老剑仙仿佛第次认识对方，目光上下打量。
面前“何森”微微笑道：“瞒你多年，实非愿，还请几重兄见谅。”
他叹息道：“有时候，连自己都混淆，究竟是谁。”
老剑仙不说话。
“是啊……”中年男子徐徐点头，目光温润，平静看着老剑仙。
而就在这瞬间，老剑仙忽然觉得，眼前人气质似乎又变。
仍旧是何森面孔，却不再是方才江懿感觉。
但对老剑仙而言，仍透着几分熟悉。
“几重兄，遥想昔年梅岭赏雪，仿佛还在昨日，然而却已经千多年过去。”中年男子叹息：“连梅岭都已经从红尘里消失不见。”
当然，也可能解释为至尊眼里他只是小人物，不在意。
但如果真如他所言，他魂魄异常与幽冥神有关，甚至他就是个幽冥神，那至尊又岂会置之不理？
“你点都没有混淆，区分很清楚，旁人如何且不提，至少云某老眼昏花，之前没看出破绽来。”
半晌后，老剑仙长长吐出口气：“现在，该怎称呼你？”
“几重兄请随意，都无妨。”对面中年男子答道。
惯经风雨他，此刻也感到意外。
眼前“何森”，居然不是古神教教主江懿，而是他千多年前故交，青云斋初代斋主，杨青士？
不对……
应该说，对方不仅仅是江懿。
既是江懿，也是当年杨青士。
老剑仙云几重深吸口气，看着对方，言不发。
他眼前景象，却仿佛回到千多年前，与故交好友起赏雪论道，切磋武学时候。
彼时那个青衣男子身影，渐渐与眼前“何森”重合。
记忆同现实，仿佛交融。
然而此事知者甚少，如今在世者应该只有老剑仙自己人才对，连天河中人都不可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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