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悬着根坠饰,核心点晶石殷红如血。
但此刻这晶石上现出裂缝,使得晶石看上去黯淡无光。
楚皇程辉看着晶石,心中五味杂陈。
压制他生,让他抬不起头来那个人,终于还是死。
死在别人手里。
血河老祖闻言面不改色,看向程应天。
程应天言道:“陛下多虑,无论在公还是在私,臣都不会对大楚不利。
大楚连番遭劫,也只是时风雨而已,陛下您春秋正盛,大楚接下来必将更加繁荣。
臣心中确实有个目标,但无意同大楚为敌。”
“目标……”楚皇深深看程应天眼。
不过血河老祖神情淡然,就这静静站在原地,片祥和。
程应天为母亲坟冢重新打扫过后,规规矩矩站在旁,束手而立。
楚皇看着程应天视线里,闪过复杂光彩。
如果没有血河老祖,他确实可能卸磨杀驴,干掉程应天斩草除根。
对方不仅仅威胁程龙元等人,假以时日,威胁很可能是他程辉本人。
“有话不妨直说。”
楚皇注视血河老祖,提防对方随时可能,bao起发难。
血河老祖语气则很恬淡:“今日发生切,应先天有可能泄露出去。
小徒眼下正在修行成长关键时刻,不宜受外界过多打扰,所以想劳烦阁下相助,像过去几年那样,起为小徒营造个安静环境。”
楚皇审慎看着对方。
他参与导致对方死亡,但哪怕对方到死,他也没能胜对方次。
程应天看着那吊坠,继续说道:“们父子虽然失和多年,但毕竟血浓于水,待学艺有成,杀父之仇,自然是要找古神教断番。”
程应天微笑:“家父家母皆出身自先天宫,昔年山静因为家父才坐上先天宫主之位。
不是她,也是家母,怎都轮不到游浩。
现在,该是先天宫重回正主掌握时候。”
楚皇不为所动:“接下来呢?先天宫之后,你目标又要指向哪里?”
“古神教江教主和陈副教主,守在外围,家父终究过不这关。”程应天说着,抬起手。
这个年轻人能力强,野心更大。
现在有血河老祖在,楚皇不会轻易动手,否则即便能成功,对方也会以大欺小强杀他南楚继承人。
但他同样不会留程应天继续在南楚安生当小侯爷。
既然是血河正统传人,那就老老实实认祖归宗回血河去吧。
“可怜大楚连番遭劫,死伤惨重,元气难复,朕也膝下空虚,几个孩儿都相继遇难。”楚皇不咸不淡说道:“如今朝风雨飘摇,怕是会耽误令高足。”
这意思,就是让他帮程应天做背书,暂时仍然隐瞒今日发生切,隐瞒程应天真实身世,也隐瞒同血河关系。
在这方面,楚皇远比其他人方便,能起到作用也巨大。
照这意思,对方眼下,似乎没有再跟他动手打算。
但楚皇心中警惕心不失。
说不定这反而就是动手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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