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约合同天没签,就还是他律师,检察院人也打过很多次交道,明天会去见他面。”杨越言说着起身,再次摸下路柯桐脑袋,“回家休息,你们也早点儿回去睡觉吧。”
路柯桐看着杨越言往外走,等杨越言走到门口时候他喊声,问:“叔叔,最坏结果是什?”
杨越言没回头:“第二个温鹤来。”
开门出去,像路若培那天样干脆,杨越言穿过大堂,脑中霎那空白,路若培也许会成为第二个温鹤来,但是再不会有第二个路若培。
少说也准备三五年。受贿、涉黑,还有几条轻不记得,当时温老律师是老师,现在他们二位都已经不在。”
“可能因为死刑会闹很大动静,当时温老被判死缓,相当于无期,而上面人也不允许他有任何减刑可能。罪名罗列,似乎无懈可击。后来温小姐去求若培,他们签订协议,那份协议是写,还记得很清楚。旦有机会,你爸爸会用切方法和手段为温老减刑,温小姐像抓住救命稻草,能救最好,不能也没办法,毕竟没人知道机会要等多久。而你爸爸之所以答应,除想为你找个妈妈外,他跟老师样,始终相信温老清白。”
“后来你爸爸势头渐显,越走越高,但是那件事儿太难办,为求稳,他做把手好几年才有所动作。那是多少年前来着,只记得是个特别冷冬天,有个癌症末期犯人死,而从保外就医到死亡证明,不到个月时间里,所有记录在案名字都是——温鹤来。”
温鹤来在档案里早就死,温老变成另个人,而温凝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番工夫下路若培做什,又触犯什。
杨越言说很多,他端起茶喝下,看向路柯桐:“温老是得肝癌死,到底没捱到重见光明那天,他走之前只说两个字,报应。”
路柯桐久久无法回神,目光寸寸黯淡下去。费原把茶添满,说:“知道前因后果只有你们,但是办这事儿绝不止两个,要收好处,要站在条线发展,现在被挖出来,不排除有人反口。”
杨越言说:“反不反口也无所谓,虽然人犯罪家属无关,可是温鹤来女婿这个身份,就足够使他有犯罪动机。”
路柯桐眨眨眼,很轻地说:“好像确没什法子。”
“有啊,找人压下去。对方权势大,就找更大,只是们找不到。”杨越言笑下,眼中有着昔日神采,“市里几座z.府大楼里,敢说路若培最干净、最敬业,如果温老真有罪,他不会去救,而从他救那刻开始,他也想好承受这天到来。”
莫须有罪可以坦然应对,但是真正做过,只会静静等待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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