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回神,说:“不去那种地方。”
邱骆岷白他眼:“你想什呢,怎说也是规矩人家吧,再说你不用怕,天高费原远,他追不过来。”
白话路,结果就是去个俱乐部。路柯桐恨铁不成钢地戳戳邱骆岷胳膊,邱骆岷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说:“虽然费原离得远,可总有回国天,你在这儿使劲儿浪,回去砖头招呼过来可得顶上。”
俩人打晚上保龄球,最后路柯桐膀子酸疼都不想动,回住处时候就着街边路灯,邱骆岷说:“要不要拍个照留念啊?”
路柯桐没好气道:“黑咕隆咚照个屁啊。”
俩样,你和费原人个,你找手工师傅绣路首字母,这样就不会混。”
路柯桐立刻把钱包拿出来换新,面上高兴嘴上却说:“你之前给寄包还带流苏,走路时候感觉自己可浪。”
温凝被他逗得直笑,他看看窗外阳光,忽然低下头沉默,半晌才出声喊句“妈”。他努力组织语言,但脑子还是很乱,“你走以后,有好好照顾旧花房,不过开始没什经验,还是种死好几株花。”
“大学选园林也是想弄好那些植物,总觉得等哪天你想回来看看话,要是那些花花草草还在,你肯定会很高兴。”
“以前那个花房是你寂寞时消遣,现在这个是因为你真正喜欢,能感受到你过得很幸福,所以也好高兴。……”
“你能不能酷点儿,难道跑女神像拍游客照啊,这样才带劲。”邱骆岷拿出手机,然后搂住路柯桐脖子。路柯桐本来不情不愿还膀子疼,结果看见镜头后瞬间咧着嘴露个大笑脸。
彼岸费原在汪昊延家喝酒,祖上三代都是本地俩人觉得很郁闷。喝完没走,半夜睡醒翻手机,看见路柯桐发出来那张合照,笑得那傻。
小宝贝儿可能会不是小宝贝儿,小傻逼永远是那个小傻逼。
又过几天,每天上班下班倒也规律,就是密集会议让人有些心烦。公司想提费原做高级合伙人,以防跳槽或者出去单干,不过他只说要考虑,还在拖着。
晚上洗完澡玩游戏,手机搁在边
路柯桐停下,他吸吸鼻子又揉揉眼睛,最后干脆捂住脸,“特别想你,妈。”
温凝起身走到他旁边,然后抱住他,十年前路柯桐说过“如果将来你有自己家庭,能不能也不要忘。”她明白路柯桐内心深处始终有些不安和忧虑。
傍晚时分路柯桐离开,并且约定好等叔叔带着弟弟们回来后,他再来玩儿。邱骆岷过来接他,上车后问:“路郎探母很心碎吧,要不要去开心开心?”
路柯桐攥着安全带没什精神,想起费原说,心情不好就和邱骆岷去玩儿,叹气道:“想费原。”
“操,受不。”邱骆岷发动车子,也不知道开去哪儿,“费原有什啊,不就是帅吗?不就是丧吗?完蛋东西,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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