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愣着，感觉费原在等他说些什
，他回忆起第
次见面时他说
第句话，轻声重复道：“
姓路，路柯桐，因为五行缺木。”
费原可能不会像以前那喜欢他
，也不会像以前那疼他，但是他不敢再贪心，只要费原还肯给他机会就行，让他只是做跟班儿也行。
谁知下秒，费原抱住他说：“无论你缺什，都不会再缺。”
他家大门正对着墙根儿底下，路柯桐坐在放倒行李箱上，右胳膊还挎着他送机器猫游泳圈。
“老大……”
路柯桐很快红眼睛，站起身冲到他面前，再开口调子都变，“能不能再给次机会，你没去公园，也没留，可就是不死心……舍不得你，你不想见也来……”
路柯桐满脸是泪，指着墙角说：“偷偷来好多次，就站在那个墙角偷偷看你，不想再站在那儿，想站在你面前，你训骂都行，别不理。”他哭着抓住费原衣服，乞求道：“老大，你抱抱……”
费原抬手揽住他，他像得到首肯，紧紧抱住费原，把脸埋在费原肩膀上。费原问他：“你爸妈事儿是真？”
，刹车时发出刺耳摩擦声，他大步跑进机场大厅，盯着航班信息看。人来人往之间没有路柯桐影子，他去咨询台询问，飞美国航班是几点。
“今天下午只有班，已经在二十分钟前起飞。”
他退后步转身，念叨着，小树苗走。
摩托车半道上没油，停在家店门口后打车回家，后来又改主意，“算，师傅去海边儿。”
找块儿地方坐下，费原望着起伏海面，那次他们来露营，路柯桐嫌他不带着游泳就发脾气，等下水又害怕，说亲个就回去。
他点点头，胡乱地蹭着：“再给次机会，再给次……”
费原捏着他后颈把他扯开，明明心里也想快死，还要冷冷地装无所谓，问道：“怎给？再给你次机会骗？”
路柯桐不停摇头，伸手还想抱住费原，他急得打嗝，什都说不出来。等到整片天空都变成红色时候，他终于渐渐停下，但仍在抽噎。
“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做你小弟也行，追你也行，都听你……”
费原漫不经心地说：“行啊，重新开始吧。”
他说亲什亲，咸。
结果路柯桐上岸就去买饮料，喝完说自己不咸。
“真有意思。”他感慨声，鼻子很酸。海风吹得人很舒服，今天太阳也没那晒，他直坐着，等到下午才离开。
离开前他看着即将西沉斜阳，发觉个人黄昏并不好看。
在秋叶街下车，揣着裤兜往回走，边走边踢地上小石子，胡同尽头天空上霞光片，他看着地面上被拉长影子，终于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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