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假山处那个亭子里,他端坐在柱子旁吃煎饼,吃完擦干净嘴巴,继续端坐好等着。到八点多,很多票友来唱戏,鼓点儿脆生弄得他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
费原刚刚起床,洗漱完活动下筋骨,太久没碰摩托车,他接盆水准备在院儿里洗车。路柯桐直等到中午,日头越来越毒,他很渴,但是不敢走开去买水。
公园没人,都各回各家吃午饭睡午觉,他起身望着远处,依然没有费原身影。“是不是吃完中午饭才来呀。”他自言自语句,然后拿起另个煎饼准备吃掉。
脆片儿已经闷软,他机械地嚼着,目光有些黯然
“他找你?”
“嗯,惨兮兮。”
沈多意说完就要回去,走到卧室门口被叫住。费原捏着那封信没拆开,像是憋很久,问:“他怎样?”
“说呀,惨兮兮,跟小流浪狗似。”
想起那次在公园里,路柯桐蹲在他身前亲他膝盖,眼睛眨巴着溢满心疼,确实像个委屈小狗狗。折腾时候就更像,恨不得把家都拆。
,之前还神采奕奕地蹦出来喊好朋友呢,现在感觉雾都孤儿都没你可怜。”
路柯桐有些敏感:“不是孤儿。”
沈多意走后,他直接回医院,路若培也不问他去做什,只专心处理工作。他在旁边端茶倒水,轻轻也不闹动静。
后来路若培说:“温凝走时间定,下个月八号,听说邱儿是五号?”
“嗯。”他剥个青橘,闻着很酸,心头也酸,说:“爸,你们离婚还有当初结婚原因都知道,你为什不早点儿告诉,受虐狂吗?”
费原回神,嫌自己又想这些,然后把信扔进抽屉。
路柯桐开始数着过日子,每天从医院离开都去秋叶街上转悠,社区门诊大夫都认识他,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去问费原伤好些没有。
问完还要嘱咐好几遍,千万别告诉费原。
终于到这个月最后天,费原也个多礼拜没去换过药,大夫说已经差不多好利索。他五点钟睡醒,换好衣服就出门。
时间太早,公园里都是老头老太太在晨练,他在门口摊俩煎饼,个放辣椒个不放,想等费原来把辣给费原吃。
路若培拿文件打他:“没大没小,温凝告诉你?她秘密只能她来说,而且他爸爸事儿很复杂,句半句说不清楚,你那事儿,总问怎办,多烦。”
“嘁。”他把剥好橘子给路若培,然后拿出直随身带着项链,“爸,你还戴上吧。”
路若培有瞬僵硬,他瞧着路柯桐神情。路柯桐故意说道:“戒指就别戴,手表上血迹擦不干净,送店里清洗完再戴。”
“好。”路若培以为他什都不知道,然后重新戴上项链。
遭这多事儿,作业还没写多少,费原养伤哪儿也去不,就在屋里安生做题。沈多意进来,把封信放他桌上,说:“路柯桐拜托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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