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费得安粗声说句,然后终于忍不住进费原房间。费原脸朝里侧躺在床上,床头放着杯水。
费得安在床边坐下,静片刻开口问:“好点儿没有?”
费原回答:“好点儿。”
林瑜珠从门外进来,训道:“好什好?打成这样能好吗?也想明白,凭什光们孩子受罪
项链攥紧在手心,妈妈,你是不是对很失望。
晚饭时分路若培再次醒来,感觉到手边有毛茸茸头发蹭着他,路柯桐趴在床边睡着,眼尾处还有干涸泪渍。
后来几位医生来看,路若培用气音虚弱地说:“别吵醒他。”
等医生们走后,温凝摆碗筷吃饭,笑着说:“他本来睡觉就死,这回两天夜没合眼,估计叫都叫不醒。”结果话音落下没多久,路柯桐动动。
“老大……”他含混不清地说梦话,半晌没醒来,眼角却流出滴泪。温凝拿纸巾给他擦干净,摇他肩膀:“路路,去床上睡,醒醒。”
犯,吭哧吭哧不透气。
路若培醒那会儿又睡去,他吓得再也不敢离开半步。杨越言工作很忙,每次都无法待太久,说:“你爸身体还需要多休息,所以又睡,不用担心。”
他点点头,说:“谢谢。”
“不用,”杨越言指指窗边沙发床,说:“累就睡会儿,你妈妈说你两天没睡觉。”说完看路柯桐没动,又问:“不困话就算,那能说说你为什哭吗?”
路柯桐坐直身体,然后又重新趴在床边,像被抽魂魄和筋骨。他喃喃地说着原因,最后又忍不住哭起来。
他睁开眼还癔症:“费原呢……”
温凝不知说什好,安抚般摸他脑袋。他反应过来是在病房,急忙看向路若培,“爸,你醒,你觉得怎样?”
路若培鼻间还插着吸氧导管儿,说:“没事儿,吃饭。”
夏天里快八点天才黑,林瑜珠下班后在厨房忙活,做全是费原爱吃菜。费得安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但是隔两分钟就要起来在屋里转悠,电视演什也没有关注。
林瑜珠端菜上桌,说:“烦不烦?你想看就去看,想哄就去哄,不是你亲生?不是跟你姓?”
杨越言听完:“你说害怕那个孩子上学受影响,还有他父母工作再受牵连,但是觉得你爸爸不是会那做人。”
路柯桐哽咽着说:“可是他爸爸已经被停职,而且他被打身伤,不知道怎办……也不能再让爸难过。”
“没事儿,别哭。”杨越言安慰道,“等你爸好些再说,都会解决。”
会吗?费得安工作也许会解决,路若培也会慢慢恢复健康,但是费原不会再要他。电梯门关上刹那,是再见都不必说再见。
等杨越言走他独自守着路若培,双目通红睫毛都是湿,手伸进口袋拿出那条项链,他闭上眼睛想起那封信,柯凡说他是世界上是最健康可爱宝宝,他存在是柯凡用命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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