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想打你
。”费原抽出张下午上课要用
卷子，头也不抬。
路柯桐看到空着那道大题，赶忙拿支笔，说：“
会！给你讲！”他回想着路若培给他讲思路和方法，当回老师。
费原写完，抬手拍
下他头，算是夸奖。
下午放学，路柯桐提前给司机打电话，说不用接。他边扫地边看往外走学生，等看到费原从教学楼出来，迅速扫扫就要早退。
“你骑摩托车吗？”
那个男生站在费原后头，扭脸说：“们起。”
路柯桐肚子饿脾气就大：“谁管你们起还是分手，插队就不行。”
费原戴着耳机都能听见动静，他迈出步，抓住路柯桐手臂往前拉，把人安置在自己前面，说：“让你先买。”
路柯桐安生，但手臂还被抓着，他回头乖乖地说：“谢谢老大。”
费原松开手，轻轻拍他后脑勺下。端上面找到位子，俩人算是第二次起吃饭，路柯桐看费原往外挑葱花，说：“你给呀。”
还用不用接，路柯桐想想，说：“还是接吧。”昨天捂着肚子打车惨样儿还在脑海挥之不去，他怕。
上午没作妖，课上认真听讲，课下认真上厕所，顶多在走廊看看风景。等看够，转身靠在栏杆上，抬眼看见费原站在教室门口。
望着他笑。
“你笑什
？”
“你昨天不是说喜欢？给你发点儿福利。”
费原没骑也没答话，径直走向公交站牌，路柯桐真没坐过公交，看着站牌上站名也弄不清。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币，面值最小是五十块。
辆车到站，费原长腿抬上车，他赶紧跟上，把五十块钱
费原夹起要扔他碗里，但是抬手就看见他张着嘴，脸上还写着等投喂。
路柯桐吃完葱花还盯着人家碗，问：“鸡腿你吃吗？准备好。”
费原几大口就把面和鸡腿吃完，然后擦擦嘴走人，根本不等他。走到食堂门口回头看眼，那家伙估计是想赶紧吃完赶上来，呛得脸红红。
路柯桐没来得及喝汤，放下筷子就跑，出食堂看见费原在树底下喝汽水。他朝着那里走，没走到跟前费原就闪人。
教室里乱哄哄，午休铃声响之前都这样。两个人前后脚进来，费原拉开椅子坐下，路柯桐腿跨背着和对方坐个脸对脸。
路柯桐想起来自己确实说，他盯着费原看，说：“两个人要是在不同学校吧，就相当于异地恋，异地恋吧，都没有好结果，哪怕是青梅竹马。”
费原揣着裤兜靠着门框，跟模特似，装作认真地问：“那怎办啊？”
“换个呗，再说现在也不时兴青梅竹马。”路柯桐走到门旁边，他靠着墙，“现在时兴同窗你。”
中午同窗帮男生都去学校食堂吃饭，路柯桐排队等面，费原隔着个人在他前面。他还没想好要哪种，正纠结，这时候过来个男生插到队伍里。
“你怎插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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