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瞪着他,屏着呼吸:“你在向求婚?”
庄凡心虔诚得近乎眼红:“婚姻是座围城,想和你辈子困在里面,你愿不愿意给这个机会?”
他心慌得要命,心急得要命,不等顾拙言回答便捉对方手,捏着戒指颤颤地往上套,推入无名指指根,倏地,顾拙言反握住他。
“愿意。”
在林荫树下,顾拙言和庄凡心互相戴上婚戒,汗涔涔双手,灿烂日光,熏熏然微风,等待漫长岁月两颗心。
顾拙言配合道:“平时不开,有贵宾来才喷,你看今天喷得多猛。”他拉着庄凡心穿过片花园,“去看看住二号楼。”
栋三层别墅,纯玻璃门开在侧面,里面几十平玄关,搁着张深色沙发。行至门口,顾拙言说:“有时候下雨,坐在那儿换鞋看着外面雨幕,换完也不动,就想你。”
庄凡心想象得到那幅场景,被顾拙言拉着继续走,走到枫园,经过花房,还有片反射着日光枯山水。他领略顾拙言身边草木砖瓦,像看走马灯,吸引着他,又遗憾无法亲历其中画面。
绕大圈,T恤被汗水打湿,他们停在截窄小路上,彼此脸都很红,对着喘气,眼神柔柔地对着。
风雨之后,当下平静美好得不太真实。
…那对不住孙子。”
满桌哄笑,那股彼此客气劲儿被熟悉取代,关于顾拙言和庄凡心关系,双方父母没有明确讨论,不必正式商量,原来切都已被认可料定,这餐饭仿佛只是迟来次相见。
碟中放来角披萨,庄凡心抬头,发觉是薛茂琛给他。“姥爷。”他改口,听得顾拙言在旁边合不拢嘴。
薛茂琛说:“烤,尝尝手艺有没有退步。”
庄凡心很惊喜,他以前就爱吃薛茂琛烤披萨,没想到对方都记得。他大快朵颐:“好吃,比美国好吃。”
相识,分别,至此热爱未改。
从此变幻,也唯有八月炎夏。
作者有话要说
庄凡心用汗湿手掌捂着裤兜,来回地蹭,顾拙言瞧出端倪,也不问,直接抓住那只不安分手。
“你慌张什?”
庄凡心答非所问:“月底们去美国,如果注册结婚话,也不是不能吧……”
顾拙言微僵,被问懵般。
庄凡心抽出手,从兜里掏出只小盒子,他打开,慌得汗流浃背:“除手表还有这对戒指,是爷爷设计,算不上多漂亮,但是他给和未来伴侣结婚礼物。”
薛茂琛看着他:“这些年时常想,当年跟你说那番话,是不是害你。”
庄凡心摇头:“您别这说……”
“说什也晚。”薛茂琛拍他肩,“月底,和拙言起去洛杉矶,作为家里代表拜访下你奶奶。”
初次见面却很投契,双方父母有聊不完话,庄凡心吃撑,半路被顾拙言带出来溜达,热得吐舌头邦德跟着后面。
庄凡心从进门就憋着:“你家真有喷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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