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灯,回客厅整理目前掌握证据,银行记录,监控,十年前照片,下属也陆续发来查到资料,关于江回,程嘉玛和服装厂老板,提前安排好记者,本事件中网络推手……个都不少。
整合之后,顾拙言发给律师份,不知不觉沟通到深夜。
不小心点开浏览记录,这部电脑放在家里备着而已,很少用,除却今天登过页面,更早之前是大年初二那天。
顾拙言觉得陌生,点开,是家需要翻墙外国网站,他想起来,貌似那天庄凡心用过
顾拙言捉他手:“以后洗澡睡觉,都把表摘掉好不好?”
庄凡心握着拳头挣下,缩回被子里,在顾拙言凝视中作番思想斗争。半晌,他慢慢探出手,交付什般,把手腕搁在顾拙言掌心。
手表摘下,被捂得苍白手腕顿时松,犹如卸下千斤重枷锁,庄凡心有些恍然,有些麻痹,连呼吸都缥缥缈缈地变轻。
顾拙言说:“会点点帮你脱敏。”
“不……”庄凡心执拗地说,“已经好。”
烦你们好好商量。”
“也好。”裴知看看时间,“不早,外婆刚回来,得陪她,你们也早点休息。”
顾拙言和庄凡心送裴知离开,电梯合住,他们俩立在玄关,靠着,个搂住个,顾拙言感叹道:“你们俩感情真好,当年怎没看对眼儿啊?”
庄凡心挺实诚:“发现他是gay时候,他已经在和程嘉树接吻。”
顾拙言不乐意:“什意思,他要是和程嘉树在打乒乓球,你就有机会?”
顾拙言道:“你摘下手表是第步,会陪着你,让你不再失眠,不用吃安眠药,不再偶尔情绪波动时,bao饮,bao食,甚至……”
“什?”庄凡心希冀地问。
顾拙言说:“让你面对珠宝设计时,只有曾经热爱和快乐。”
所以在裴知提出转让股份时候,他没有让庄凡心立刻给答案,在他看来,庄凡心有更重要、更想要事情去做。
切证据都在有条不紊地搜集中,接下来只需耐心等待,不用多久就可以绝地反击。顾拙言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直到庄凡心睡着。
这人抬杠时候角度吊诡,支点刁钻,庄凡心实在是招架不住,他环着顾拙言腰回卧室,温柔地问:“你会打乒乓球吗?”
顾拙言被这岔开话题水平呛着,边咳嗽边笑,泪花都闪,庄凡心轻轻给他擦,又想起裴知眼泪,说:“事情先别告诉其他人,抑郁症、z.sha什,大家已经够担心,等真相大白再说吧。”
“好,听你。”顾拙言答应,“但是……已经告诉陆文。”
告诉陆文,就等于告诉苏望和连奕铭,连奕铭知道那顾宝言就会知道,顾宝言知道全家就都知道。
回到卧室,仍是那张又软又宽床,窗帘半阖,光线蒙蒙,庄凡心钻进被窝,挨枕头,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除夕夜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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