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腹部微微起伏,呼吸很平稳,搂着庄凡心手臂渐渐在睡眠中松懈。凌晨三点钟,庄凡心睁开双眼,悄然从床上离开,轻手轻脚地去隔壁工作间里。
他拧开盏台灯,伏在桌上,两臂交叠挡着下半张脸,五分钟,十分钟,小时,两小时,他瞪着虚空,任由分秒滴滴答答地流走。
庄凡心根本没睡着,根本睡不着。
在公司大厅被叫住后平静,在车厢内扬着嘴角轻松,在顾拙言质问时似嗔似怨应对……他精疲力竭,更加心惊胆战。
天寸寸浮
庄凡心喷:“靠!”
顾拙言说:“他那时候还警告过裴知,说和你只能做朋友,现如今人家对象是当红明星,他十八线,每次见到对方就浑身不自在。”
庄凡心笑得乱晃,顾拙言讲什他都爱听,以前是讲数学物理,如今讲发小糗事,听完陆文还不够,他好奇地说:“再讲讲苏望,他和你谁成绩更好?”
“差不多吧。”顾拙言争强好胜,默默给自己贴金,“但他人品不能跟比,他那精明狠辣,拖着当金融民工,至今不跟拆伙。”
庄凡心有滋有味儿地听,还他妈很捧场,窜上去截亲顾拙言口:“没有人能跟你比,纵览中美英三国,没有比你更好男人。”
弯,横抱起庄凡心上楼,阶阶踩过,庄凡心牢牢环着他,额头抵在他鬓间摩挲。
“对不起。”庄凡心轻声。
顾拙言知道,庄凡心在为始终保留旧事道歉,他心里把着分寸没问,手上便加重力道,并绕开这话:“今天骑马很累,给捏捏?”
走进卧室,被父母住过房间格外整洁,蒙奇奇放在两只枕头之间。顾拙言朝下趴着,庄凡心跨坐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捏肩捶背。
“舒服吗先生?”
顾拙言收下这糖衣炮弹,他隐隐记得,那次翻看庄凡心朋友圈,没有张与朋友或同事照片。“你呢?”他问,“这些年在外面,和朋友有什难忘事儿?”
庄凡心扭开脸,侧枕在顾拙言胸膛上,他不正面回答:“想听你讲。”
闭住眼睛,耳畔是顾拙言强有力心跳,庄凡心如同浸泡在热水里,毛孔舒张,手脚都是暖。
他们挨在只枕头上睡。
黑色夜,又长又静。
“还成。”顾拙言想起什,“发给你陆文那首歌,你听?”
庄凡心说:“听。”他委婉地评价,“感觉音色不太像他……听起来怪怪。”
顾拙言笑道:“何止音色,连音质都是全损型。”他骤然翻身,将跌来庄凡心抱住,“那年他去榕城找,咱们去厦门玩儿,从厦门回榕城火车上写,他前两天在电脑里发现。”
庄凡心趴在那胸口:“怪不得叫《容不下》。”
“这歌儿不外传,尤其不能让裴知听见。”顾拙言道,“陆文说,他当初是以裴知视角创作,你和是对,裴知以朋友身份暗恋你,三个gay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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