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没什问题,顾拙言在意向书上签名,快下班,庄凡心蹬鼻子上脸地问:“晚上起吃饭吗?”
“明晚吧。”顾拙言说,“约好人。”
庄凡心道:“陆文嘛,日式秘鲁菜,他减肥去不。”
“怪不得爽约,不胖减什肥。”顾拙言反应过来,垫垫脚跟
顾拙言登录邮箱,打开,从后拍庄凡心屁股:“别傻站着,去对面坐下拿平板看,起对对细节。”拍完,也说完,手却不拿开,搁在人家屁股上。
“不。”庄凡心划拉桌沿儿,“平板太小,想看电脑屏幕。”
顾拙言说:“那你搬椅子过来。”
庄凡心仍不动,塌点腰,蹭着顾拙言手掌扭扭,这姿态多不要脸,他就多紧张地偷望着门。抚在屁股上手移到腰侧,勾他下,他壮胆,拧身坐上顾拙言大腿。
羽绒服没脱,嵌在怀里滚圆柔软,顾拙言摆弄小物件儿般揉两下,抱瓷实,把撩开庄凡心额前碎发,冲着那张脸呲瞪:“躲什,你还知道害臊?”
头发到这个时间乱点,使整个人看上去没那丝不苟。稀罕是,顾拙言挺直鼻梁上架着只金丝眼镜,和指尖夹着金边钢笔相映衬,显得又斯文,又禽兽。
他抬起头,见庄凡心戳在门口:“愣着干什,过来。”
庄凡心迈步子,没出息脚软,不碰桌前椅子,绕过去,直直地走到顾拙言身旁。腿都挨住扶手,像丢魂,也像没安好心,总之傍在旁不动。
“你怎戴着眼镜?”他问。
顾拙言答:“今儿看字太多,眼累,不戴有点重影。”仰起脸,对上庄凡心俯视目光,“是不是觉得别扭?”
庄凡心往他颈边埋:“在办公室里……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装什清纯小男孩儿。”顾拙言笑骂,“抢广告部活儿跑来,你不就想干点不太好?”
庄凡心老实说:“想你。”
句话击地顾拙言坍塌城池:“就几天没见……”抹掉庄凡心鼻尖汗珠,发现对方偷瞄门口,“好歹是个总经理,没人敢擅闯。”
这下放心,庄凡心寻个舒服姿势,坐在顾拙言怀里核对方案,以前起写作业写累,顾拙言就这抱着他看网课。
庄凡心摇摇头,帅晕他,但不好意思说,他从包里摸索出眼药水:“累话滴下吧,缓解疲劳。”手搭住顾拙言肩,“帮你滴。”
顾拙言摘下眼镜,后脑靠住椅背,庄凡心按着他,在视线逐渐失焦时滴下眼药水,微凉滋润,眼前笼着纱似。
朦胧中,庄凡心廓影低下来,要干什不言而喻,顾拙言动唇角,被对方把持不住样子所取悦,而后被啄口。
视野恢复清晰,他把眼镜收起来:“到底是送文件,还是来占便宜?”
庄凡心笑起来:“以公谋私,都有呗。”掏出式两份意向书,“方案发到你邮箱,有几处需要核对,想过来和你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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