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分手,庄凡心回房间扎进浴室,脱,站在镜子前孤芳自赏,肩上刺青被草莓覆盖,胸口也有印儿,顾拙言用虎口卡着他硬生生揉得。
洗干净,庄凡心含片喉糖,昨晚“吃”得太深,喉咙口磨得发肿,需要薄荷来镇定这丝难以启齿辣痛。
打开电脑,未读邮件七八封,未读消息更多,叫人不得不从情爱旖旎中抽身。斜对角套房里,顾拙言已经湿着短发在视频会议,斯文正经,谁也猜不到他昨晚在犄角旮旯里干过什荒唐事儿。
直忙到午后,他们心有灵犀地从房间出来,长廊上碰面,隔着三步远对视,拘谨,迟疑,心怀鬼胎。
既有对初恋、对白月光怀念珍视,也有舔舐过、蹂躏过粗,bao侵略,克制而不自持,说白就是贪心,清水洗珍珠柏拉图,烈酒伴浓烟肉搏肉,都想要。想征服。
能有什不明白?齐楠咂咂嘴,仍觉得惊奇:“所以你们俩当年就谈过?还记得他为你跟篮球队打架,干,还挺甜蜜。”
顿,齐楠又回忆起什:“不对啊,后来,就是你出国年多之后,夏天吧……”他努力想着,“就是你删们之后!顾拙言问过有没有你联系方式,还问过班长,问好多人,你把他也删?你啥情况啊?”
庄凡心避重就轻地答:“那时候分手。”
“啊?真假?”齐楠迷茫道,“那你们现在什关系……旧情复燃还是……炮、炮友?”
门开,顾拙言拎着早点回来,走到卡座见庄凡心掐着烟,皱眉夺下摁在烟灰缸里。庄凡心被那不算温柔目光瞥,又被管教,心里小河荡得惊涛拍岸,拍得他浑身麻酥酥没力气。
偏生装得欲求清淡,顾拙言问:“公司忙?”
“还行。”庄凡心答,就不在集团总经理面前充大忙人。他走过去,自然且心机地挨近些,走路时手臂轻触:“去转转?”
顾拙言没躲,道高尺地晃手腕,指关节若即若离地蹭庄凡心手背,暧昧流动,掠过壁上色调靡丽油画,淌过墙角花瓶里交颈两株风信子。
庄凡心汗毛都竖起来,他知道顾拙言在逗弄他,看他痴,笑他醉,可他没招儿,瘾君子求撮摄
齐楠问完没听见答案,此刻偷瞧着,姓顾夺烟,打开热粥热饼,吹吹递过去,比他已婚时还会疼老婆。姓庄真不是色情狂吗?盯着人家瞅,眉目春意浓重,二八月闹感觉猫狗都没这般露骨。
他情不自禁地唱起来,粤语:“旧情复炽更疯狂……长埋内心激荡……再迸发出光芒……”
顾拙言将另碗粥推过去:“别唱,等会儿把广东人招来,削你。”
三个人此起彼伏地笑,声儿都不大,充斥着阔别已久情谊,像高中时代起在食堂吃午饭,不怎好吃,但彼此挺快活。
回酒店是半上午,从大厅到电梯间,顾拙言和庄凡心路微低着头,出去时人模人样,回来时皱巴着衣裳,浑身散发着不太健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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