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咖啡馆将计划做好，忙完正事
身轻，黑夜已至，过客在异乡涌起孤独，他却有股归属后
充实。
哪条街有夜市，哪家老字号最正宗，庄凡心背着包痛快地逛
晚上。回酒店时接近凌晨，他捧着大杯奶茶边走边嘬，在街角消防栓旁边遇见只小猫。
庄凡心买根火腿肠，蹲那儿，下下抚摸小猫背，霓虹橙黄，风也温柔，小猫吃饱后主动蹭他掌心。
他掏出手机拍照，拍完打开朋友圈，看到张罕见顾拙言发照片。而照片中，是厦门地标性建筑双子塔。
庄凡心吃惊评论：“你在厦门？！”
顾拙言抬手搓搓太阳穴，十年间每座城市都翻天覆地，庄凡心人生地不熟，独自出差面对棘手麻烦？他用质疑掩盖关切：“你行
？”
“怎不行？”庄凡心嘴角耷拉下去，“办得还算顺利，而且这边
熟得很，忙完还要四处逛逛呢。”
顾拙言疑惑：去哪儿？”
庄凡心回答：“榕城。”
他料到顾拙言会讶异沉默，咯咯笑起来，端起杯子把咖啡上拉花吸溜掉：“巧不巧，上午还从天中门口经过，美美文具直开着，你当初说他家本子土得掉渣。天快黑，晚上想去吃牛丸粉……”
：“好。”他在酒店套房里，启动会刚结束，换身衣服准备晚上应酬。
闻言放心，庄凡心说：“记得按时吃饭，嗯……多喝热水。”他自己饥顿饱顿，底气不足，“这几天没办法给你送汤。”
顾拙言知道庄凡心部门有难题，那晚觉都没空睡，以为是忙得抽不开身。他问：“你那儿怎样？”
庄凡心装傻道：“哪儿？心里，挺想你。”仗着音色清亮，油嘴滑舌也比旁人说得动听，“身体上，也有些惦记你。”
防不胜防地起身鸡皮疙瘩，顾拙言倒吸气：“你撩摆时候特像个傻子。”
顾拙言稍后回复：“出差。”
“来榕城吗？”庄凡心立刻问，在深夜冬日街
顾拙言聆听庄凡心嘟囔，怎这巧，他身在不远厦门，已订好前往榕城车票，本想悄悄地去看看，怎料对方竟先他步。
庄凡心撒娇似：“要是你也来就好。”
“哪有空。”他不知装哪头蒜，“忙着呢。”
下属来敲门，提醒时间差不多。顾拙言点个头，对手机里说：“有应酬，不聊。”
庄凡心体贴道：“那你少喝点酒。”
那语调四平八稳，听不出克制，像极真心评价，“……噢。”庄凡心知错就改并且越挫越勇，“那下次装纯吧。”
慢悠悠地闲扯三四句，庄凡心自认为措置裕如，实则心手难应，不知不觉敲下前言不搭后语段文字。逐字删掉，手指在键盘上支棱着，先专心和顾拙言通话。
他正经地答道：“出差，处理公司那点事儿，所以不能给你炖汤喝。”
“你自己出差？”顾拙言问。
庄凡心说：“对呀，没带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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