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见面时没生病,庄凡心来医院干什?在这边也没有亲戚朋友,总不会是探望病人。
顾拙言掏出手机打过去,盯着庄凡心朝外走身影。接通,他说:“喂?是。”
“怎?”庄凡心问。
“打火机不见,是不是落你家?”顾拙言撒谎,“你帮找找。”
“好,回家以后看看。”
工作以来打游戏时间不多,好久没碰,顾拙言开始玩儿,问:“就只?你玩儿?”
庄凡心虽然学会击剑和吉他,但游戏依然不太行,也没什兴趣,他上楼把蒙奇奇拿下来,安安静静坐在旁缝补。
顾拙言在激烈游戏里战斗,肌肉都绷紧,庄凡心则穿针引线,神思派放松。他们把这段午后揉散,磨碎,重新拼合起来,犹如多年前日子,扔着书包关在间房内,各做各但心意相通。
夕阳将落时顾拙言才走,牵上德牧,拎着半盅汤水,打开门说:“别送,认识路。”
庄凡心便扒着门框,目送顾拙言走到电梯外,有点滑稽地喊:“有空常来玩儿啊。”
北方比较干燥,这个汤清淡润肺,剩下半盅你带回去喝吧。”
顾拙言说:“以前胡姐就很会煲汤,这边家里阿姨手艺差点。”
“你喜欢喝话,”庄凡心又毛遂自荐,“可以给你煲,你要是觉得白喝不好意思,就……下次击剑时候让两招。”
顾拙言拒绝:“竞技场上没有退让。”
庄凡心笑道:“好啊,那什时候再起竞技?”
“你现在在哪儿?”
庄凡心也撒谎:“没水果,在逛超市。”
顾拙言还嘴:“来给你做饭?”电梯门打开,他拽着狗进去,在门闭合之前伸出手臂挥挥。
驱车上路,顾拙言心情还不错,半路接到秘书电话,得知孟总老妈已经稳住病情,问他之前预备补品和花篮是否要用。
“送家吧。”顾拙言回家换身衣服,等周强把东西送来,他再次出门去医院探病。
节假日人不太多,高级病房更是冷清,顾拙言探望老人没花费多久,但在病房客厅和孟总聊半天,把约好要谈内容趁机谈完。
离开时已经天黑,绕出住院部,快到医院正门时辆救护车开进来,周围顿时有些堵塞。顾拙言等着过去,随意瞥向正冲大门门诊楼,看见庄凡心走出来。
顾拙言感觉被绕进去,筷子抢走最后块炸鸡,嚼几口咽下:“你就是吃这些胖十斤?”
庄凡心放下筷子:“很明显?”
“看不出来。”顾拙言说,“不过抱就知道。”
明明说得稀松平常,庄凡心却很心动,也很不服,哪儿抱,不过是手掌按他下。
吃饱午后有些倦懒,邦德直接瘫在沙发上睡,电视开着,顾拙言没怎看,倒是看两次手表。庄凡心早有准备,从茶几抽屉拿出只游戏手柄:“知道你不爱看电影,买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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