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服务生端来两盘茶点，搁下后退出去。
门刚关上，貌似又开
。
顾拙言望向门口，看不分明，依稀识别出身型清瘦。
庄凡心携着冷风过来，被引领到6037，
进门入眼乳白纱、双面绣
雕花屏风。他本以为同事没到，伴着绰绰灯影，却望见房内有人轮廓。
庄凡心朝内走，绕过屏风，看清桌后面孔。
庄凡心说：“订个位子，晚上七点半。”
温麟只好应承下来，打电话订位子，又撕张便利贴记下，6073。
还没来及给庄凡心送，另位徐设计师叫他，分派给他丁点设计活儿，说是庄总监意思。他大喜过望，没想到这
快就能着手做设计，已经忍不住幻想他设计衣服贴上他喜欢品牌。
激动好半天，十分钟后温麟推开门：“总监，
给你泡咖啡。”端进来，特别感恩地说，“谢谢总监赏识，给这个机会。”
庄凡心自始至终没吭声，他并无赏识，只是谢谢昨晚送他程罢。热咖啡冒着气，他撕下杯子上贴纸条，上面写着，维晶餐厅6037。
顾拙言电话。他没什小职员意识，接听走进设计部，讲着私人电话就回到位子上，完全没发现主管白他眼。
“言哥？”他道，“刚上班。”
顾拙言说：“找到工作？”
“嗯，实习。”温麟忽来兴致，想告诉顾拙言他在silhouette上班，还想和人家聊聊这个喜欢牌子。
然而顾拙言没那份领悟，下句就说：“晚上七点半，维晶餐厅6037。”
顾拙言也已抬眸，正对来人眼睛。
时
这整天都没喘口长气儿，午休时间庄凡心和裴知视频，就手头设计聊许久。下午也没动弹，临下班时候程嘉玛来趟，想为他接风洗尘。
庄凡心自然是拒绝，六点半下班离开，去餐厅路上很堵，幸好那位曹组长飞机要晚点才到。
顾拙言已经停好车，餐厅是秘书订，他没试过，上去后才发现是新中式装潢。房间内青瓷白梅，纱灯团枕，扇蝶恋花小折屏风，桌椅都拿捏着雅致。
刚落座，温麟打来，被设计师留下加班，暂时走不。设计行业加班是常事，顾拙言没说什，心底隐隐地还松松。
他先叫壶茶喝，烫，移到沙发看茶几上棋局，棋盘旁边还放着本解闷儿《浮生六记》。他在房内自得其乐地转悠遭，希望温麟再晚点来。
温麟撕张便利贴记下，肩膀被人拍，扭脸看是庄凡心，这时顾拙言已经在手机里说“再见”。
“拜拜。”他结束通话，“总监，你叫？”
庄凡心发现少份成衣辅料测试报告，样衣师曹组长负责，出差去下面跑厂子，他联系过，傍晚飞机回本市。他打算直接和对方吃顿饭，除却报告，还有其他问题想聊聊。
但四下皆不熟，庄凡心问：“有没有不错餐厅？”
温麟时脑空，顺嘴答：“维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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