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痛快答应,家里公司,他至亲好友都在这儿,回来是必然。反之,他也终于理解去年分开时,对方难处。
众人皆道时光飞逝,顾拙言却觉得缓慢,高三下学期,春天过,他才觉出点熬到头滋味儿。
六月初夏,考生奔赴考场应战,顾拙言座位是靠着窗最
顾拙言曾经高傲地说过,聪明话,没有什学不好,但在学习煮饭这件事上,他破天荒地对自己智商产生怀疑。择菜练三天,切菜练周,手指上纱布缠整整十天。
有个人说,希望喜欢人为他煮饭,不嫌弃他挑食。
顾拙言念叨这句话,冒着气死阿姨风险,扎在厨房学会几道拿手好菜,甚至学会切蓑衣黄瓜。
那个人还说,希望喜欢人陪他看喜欢电影。
顾拙言找几部影片苦练,自己看总是困,便带顾宝言去电影院看,请连奕铭他们看,票根积攒厚沓,他终于能完整地看下来那部《甜蜜蜜》。
子性取向问题,会客、闲聊,哪怕是光鲜交际,当话题不小心提到那方面,便大方承认,不觉丁点难堪。
渐渐,顾士伯陪顾宝言看完整部动画,虽然看完才得知,顾宝言背地里跟保姆说,都几年级还看动画片,成全爸父女情好累。
这个家里开始有些温度,些啼笑皆非琐事,父子俩近半年没吵过架,只薛曼姿发过次脾气,是因为发现顾拙言学会抽烟。倒也没发作起来,顾士伯替儿子开脱,抽得不凶就随他去吧。
顾拙言也记不清是哪刻形成习惯,第次抽是在榕城天中,小角落,他找篮球队那几个人讨支。第二次是几个月前,突如其来感觉,像被缠匝得太紧急于寻个豁口,他找家里园丁要支,边抽边听对方讲家里各种花花期。
他问,能种榕树?
进入高三,顾拙言着手准备留学事宜,顾士伯和薛曼姿变得紧张,旁敲侧击地问他打算去哪儿?
他说,美国。
薛曼姿率先坐不住,却没明令禁止,像个妇女主任似耐心劝说,什学业不要受被感情左右,无缘人不要抓着不放,受过次伤,可不要受场更疼。
顾拙言道,已经分手,他知道分寸。薛曼姿将信将疑,他讲得更明白些,次都没联系过,音容笑貌都只剩个影儿,还有什不放心?
顾士伯没那多说辞,只句,毕业必须回来。
对方说,北方不太好种。
噢,顾拙言点点头,抽完走。
后来他开始自己买烟,有时候万宝路,有时候雨花石,不拘于什牌子,偶尔在路边小超市随手拿包就抽。他也没什瘾,可能隔十天半个月才想起来抽支,尼古丁味道他并不眷恋,貌似只为吞吐。
吹出口白烟,四肢百骸跟着彻底放松。
高二升高三暑假,顾拙言就算找八十位名师辅导也会空闲几天,他和陆文去吃潮汕牛肉锅,抽疯,吃完回家跟着煮饭阿姨学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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