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班级群,夏维发来:“还是提前告诉大家这件事,本学期结束,庄凡心同学将会出国念书,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祝他今后切顺利。”
没考好?顾拙言又发,也惦记美国老爷子,旁敲侧击地传送温柔——“那过年见着爷爷奶奶,你不臊啊?”
他在暗戳戳地哄,真要去美国过年也没关系。
条也没回,顾拙言想打过去,按键前注意到顾士伯轻蔑嘲讽眼神,揣起手机先吵架,你看什看?
顾士伯说,有傻子谁不看?
父子俩呛到目地,各自下车,星捧月、叶衬花地被迎入宴会大厅,当着云集名流,都挺能装,面目虽算不上父慈子孝,但也流露出相同气度。
有说遍勇气。可能是复习太累,也可能是做礼物太操劳,他回房间倒在床上,睡,口气睡天夜。
在梦里庄凡心才明白,他这叫逃避。
合上眼,假装什都没发生,切都如旧。
物竞冬令营进入尾声,顾拙言被知识扒掉层皮,结束那天没上家里来接车,招手打辆出租,去他爷爷顾平芳那儿。
庄凡心爷爷生病给他提醒,老人多活天就是少活天,他得好好尽孝。
顾拙言笑得脸酸,有珍馐佳肴也没胃口吃,操着成功人士交际流程,寒暄到微微想吐。他悄悄问顾士伯,每每来这种场合都什感觉,要实话。
顾士伯答,无聊,想陪宝言看动画片。
然而每次都身处无聊名利场,归家已是深夜,女儿早就睡,他至今没能陪孩子看过集动画。
顾拙言料到这答案,没再问其他,转身换杯酒,踱到室外,北方冬日寒风扑过来,泳池里水面滚皱,然他觉得舒展又清醒。
手机振动下,他立刻拿出来,看庄凡心回复句什。
实际也没多好,顾拙言见着老爷子热乎通,然后少爷似吆喝保姆烧桌好菜,吃喝顿闷头酣睡,要补补这些天折损精气神。
可惜没睡太久,顾士伯登门来捉他,怕他阳奉阴违地偷偷跑回榕城。他卷着被子,半合眼睛,骂顾士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没骂完,蒙头扔来套衣服。
明晚七点宴会,司机来接,晚分钟就晚天回去,自己看着办。
顾拙言心里有谱,睡觉起来梳洗打扮,还抽空去剪剪头发,六点钟准时赴宴,和顾士伯隔着臂坐在后排,谁也不稀罕搭理谁。
考完试两天,他给庄凡心发信息,问考得怎样,对方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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