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
呆呢？”
顾拙言清醒过来，瞪着庄凡心：“说完
？”
“完。”庄凡心在对面坐下。
“怎说
？”顾拙言问。
“
先谢谢她贺卡。”庄凡心扒拉煎蛋，“也不知道怎说，就说对不起，她就明白。”
“有必要这虚荣吗？”顾拙言简直
头问号，回想起曾经情书，他有些迟疑，“王楚然给你情书怎写？”
庄凡脸红：“哪好意思说，别问。”
“很激情？”顾拙言追问。庄凡心挣脱钳制从双杠上跳下来，竟害臊地跑。
体育课结束直接去食堂，男生们身臭汗挤在卖饮料窗口，顾拙言买三瓶，自己喝瓶，给庄凡心两瓶，说：“王楚然在那边坐着呢，去吧。”
庄凡心忐忑道：“同学看见误会怎办？”
撞。”
庄凡心嘀咕：“不也招你这gay喜欢。”
“是，你黑白两道通吃。”顾拙言拍下那屁股，“幸亏先下手为强，要不然小姑娘跟你表白，你还挺美，估计点头答应就开始搞对象。”
“喜欢话才答应。”
“你敢，你喜欢个试试？”顾拙言三令五申，“赶紧拒去，当面书信，哪怕发邮件，今天把这事儿给搞定。当初躲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要是敢磨蹭，小心……”
顾拙言哄道：“做得好，以后再有人给你写情书，就这做。”
吃饱回去午休，顾拙言非要看看所谓情书，庄凡心拗不过，就偷偷拿给他
“谁注意你啊。”直男哪有那心思，精神都还停留在打篮球里，晚上放学都未必能醒。顾拙言嘱咐：“买好煲仔饭等你，给你加蛋。”
庄凡心握着两瓶汽水去，怪怕，四年级时卫生委员说喜欢他，他说不喜欢你，那小丫头就扩大他卫生范围，欺负得他每天放学冲庄显炀哭。初他同桌说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毕业时那姑娘给他同学录留言，祝他路顺风半路失踪。
顾拙言守着两份煲仔饭，边翻锅巴边监视，庄凡心在王楚然对面坐下，递上瓶汽水。他不得不承认，这场景是标准校园爱情，男生女生起吃午饭，给你买饮料，你给夹肉片。
他失控地想，如果他从未出现在庄凡心生命里，那庄凡心是否如此刻这般，和另个人尝试着青涩而小心情感。
那些不展露于人前可爱、傻气，越界关怀，也全部归属另个人。顾拙言有些失神，甚至疯狂地想卷个喇叭，扯着嗓子对所有人广播庄凡心名草有主，是他。
庄凡心撩动眼皮：“你干什？”
顾拙言说：“个公开出柜人什干不出来，可别刺激。”
他捕捉到庄凡心颤动嘴角，笑呢，眼角眉梢还藏着点小得意，他恍然明白，这完蛋东西哪是坦白从宽，是故意想听他砸破醋缸动静。
顾拙言被磨得没脾气：“你还挺舒坦？”
庄凡心说：“于杳给你写那多情书，现在也有人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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