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顾拙言完全没料到庄凡心会冲过来保护他,他甚至分神担心过,怕混乱局势把庄凡心吓着。
合伙吃完整个生日蛋糕,庄凡心把盘底搁旁边,那只被他吵醒野猫蹿过来舔奶油。他噘噘嘴,生怕顾拙言看不见他唇上沾着,等顾拙言凑过来,又微微颔首假装不好意思。既庸俗且做作,人家亲他两口就软绵绵,喵呜,招野猫老想骂他傻逼。
将奶油舔干净,顾拙言勾引道:“想要礼物?”
“想。”庄凡心呵出口奶香气,每当顾拙言问他要什,他便生出种当傍家儿错觉,眼帘
顾拙言笑得呛口风:“那也不许愿,跟你在起幸福得无愿可许,真。”
庄凡心双手合十:“有!希望所有人都幸福得无愿可许!”呼,燃成小疙瘩蜡烛被吹灭,变暗,彼此面目也变得特别柔和。
顾拙言拿出两把叉子,问:“晚上聚餐?”
“聚,吃烤肉,撑死。”庄凡心说,顾拙言摸他肚子,那扁,都不必戳穿。他嘿嘿笑:“惦记你……就吃两片菜叶子。”
俩人都觉得饿,蛋糕没切便开始吃,顾拙言叉子下去豁出个坑,虽然没有写祝福语,但是味道绝美,可以原谅齐楠不靠谱。
庄凡心并着腿坐在墙根儿下,抱着蛋糕,蜡烛燃烧到半,但他迟迟舍不得吹灭。顾拙言蹲在他面前,手臂勾着他小腿摩挲,催他:“吹啊,不吹怎吃?”
“吹完就只剩路灯,不好。”
这捧暖黄色光太温柔,仿佛旦熄灭,当下好光景就跟着消失,顾拙言盯着跳动火焰,想起什:“傻子,你是不是还没许愿呢?”
庄凡心说:“不用许愿。”
这个在沙滩上写字矫情非主流,居然过生日不在乎许愿。“不懂吧。”庄凡心充满哲理地说,“人没有遗憾和奢求,就没有许愿必要。”
中间有层冰淇淋,就着小夜风,庄凡心边吃边哆嗦,还不忘关心鸡毛蒜皮:“多少钱买,给打折不?”
顾拙言说:“六百。”
“什?!”庄凡心吼嗓子,黑暗中野猫喵地声骂他傻逼,“齐楠居然杀熟杀到人头上?等星期收拾他!”
顾拙言笑:“您怎收拾?给他分享《你没有好结果》歌曲链接吗?”
“你少看不起。”庄凡心撩起刘海儿露出脑门儿,不无得意地说,“你还没意识到吗?头撞过去杀伤力很大。”
顾拙言似懂非懂:“翻译下。”
庄凡心道:“现在幸福得不需要许愿。”
股风吹过,顾拙言竖着手掌保护那点烛光,艺术展没能起看,订好餐厅也没去,只能窝在犄角旮旯里坐着又冷又硬青石板,都他妈这样,庄凡心说幸福得不需要许愿。
“对不起。”他嗓子发哑。
庄凡心捉住顾拙言手,捧着,低头吻顾拙言手背:“等三月份你过生日时候,换端着蛋糕站在这儿,也喊你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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