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说：“他生日。”
安排妥当挂
电话，顾拙言随手点开搜索键，这几天搜索引擎濒临爆炸，他连遛狗都在搜索“生日礼物”，邦德在树底下吃屎他都没看见。万
衣服没做好不能抓瞎，他得多备件，于是输入“圣诞礼物”，红红绿绿
，又搜“品质圣诞礼物”，直接出来个肯德基圣诞桶。
至于餐厅，网上榕城百多家餐厅两千多条点评，顾拙言翻得眼都瞎。由于殚精竭虑，他这几天异常慵懒高冷，在学校没事儿就凭窗远眺等着圣诞节来临。
“顾拙言，打球
？”
不打，没空。
时间到，他去艺术馆接庄凡心回家，出租车斜靠在路边，他降下点车窗，隔着雨幕望见庄凡心和裴知作伴出来。正开车门，辆特斯拉开过去，是庄显炀。
“师傅，撤吧。”顾拙言跟司机说。
二楼露台积层雨水，雨点敲在地板和落地窗上像打鼓，直到半夜都没消停。联系人列表亮着几个，那仨人全部显示“正在QQ斗地主”，等会儿，连奕铭和陆文同时更新说说：苏望，你不是人！
顾拙言给连奕铭打电话，接通：“还没睡啊？”
“睡个屁，被苏望气死。”连奕铭深呼吸，“打麻将，给
狠狠地虐他。”
两节自习课光明正大地凑成堆。起初齐楠只觉得顾拙言和庄凡心关系真好，渐渐，他内心深处有点颤动，终于定下口味和造型，他禁不住问：“你和庄凡心是不是义结金兰？”
顾拙言刮下眉心：“嗯，可以两肋插刀。”
齐楠羡慕地叹声，继续研究蜡烛，顾拙言要数字，个“1”，个“7”就够。“那没问题。”齐楠说，“对，生日快乐要中文还是英文？”
“中文吧。”顾拙言迟钝片刻，“加个，宝宝。”
齐楠呆住：“哈？”
“拙言，第四题听懂，来给讲讲。”
不讲，没听懂。
顾拙言说：“找你有事儿，帮个忙。”
他想送庄凡心身定制击剑服，包括鞋、头盔和剑。上次帮忙是买球鞋，这次是定做衣服，连奕铭感觉自己就是个代购。
尺寸发过去，连奕铭说：“这瘦，摸着硌手吗？”
“关你屁事儿。”顾拙言还没交代完，“你再去趟家，那个楼小库房，柜子四层放着击剑比赛奖牌，和衣服起寄过来。”
连奕铭问：“奖牌也送？什日子，你俩要结婚？”
顾拙言说：“就写：宝宝，生日快乐。”
齐楠目瞪口呆，义结金兰不是这样子吧！顾拙言管不那多，掏出六百块钱塞过去，齐楠回神推拒，杀熟也不敢要这贵。
“其他是封口费，别乱说。”顾拙言股大佬气质，“你不是想买新皮肤，当送你圣诞礼物。”
齐楠狠狠地心动下，但还是不懂俩男为什要叫“宝宝”。
榕城雨很邪门，天晚便有瓢泼之势，顾拙言放学留在教室里写作业，冯主任巡逻看见他，欣慰地祝他期末考试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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