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钟头工夫,顾拙言出柜事情传遍全校,连几位校长都出面。期末考试结束,顾士伯就给他办转学手续。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顾拙言不说,连奕铭他们也只好忍着不问,国庆节陆文开演唱会,散场后在会所外碰见等晚上于杳,才隐约猜到点。
庄凡心久久没回神,他脑补初恋,欺骗,替身,原来是顾拙言对另个人悲悯和保护。如果换做是他,他不确定自己有那样勇气。
顾拙言忽然握住他手:“其实应该谢谢于杳,要不是他,也不会来榕城认识你。”
庄凡心有些惭愧:“还乱猜他是你白月光。”
庄凡心捏紧书页,发晚早疯,现下终于安静。顾拙言说:“以前是班,于杳是二班,从高下学期开始,他总趁着打扫老师办公室时候翻练习册,往里面夹小纸条。”
于杳是个极内向人,成绩、相貌都不出众,平时也无人会多注意他。“他始终没透露身份,直不知道他是谁。”顾拙言说,“后来某天,他表明自己是男生,是同性恋。他说没勇气和说话,更不敢被人知道他是gay,并且反反复复地问会不会觉得恶心。”
那刻,顾拙言才想确定对方是谁,他发现后直接拦住于杳,想告诉他同性恋没什不正常,然而于杳见他就像老鼠见猫,吓得句话没说就跑。
“他又给写封很长信,向道歉认错,求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性取向。说真,没见过那自卑可怜人,也是看他信才想起来,原来他是学校助学活动资助福利院孩子之,典礼时作为学生代表给他送礼物。”
顾拙言大概懂对方胆怯,之后他只当自己是个接受投稿树洞,没再拦住对方拒绝。这份温柔令于杳备受鼓励,除越写越长情书,他成绩也越来越好。
“以后要真有白月光,”顾拙言笑道,“那也该是你。”
直到期末考试前天,大扫除很乱,于杳鼓起勇气塞给顾拙言封信,顾拙言其实都没看,放进桌兜就去搞卫生。布置考场同学搬动桌椅,所有没清理物品被暂时摆在讲台上,有同学看见那封没署名信,班里顿时炸锅,甚至惊动老师和主任。
“消息下子传开,当时教室和走廊堵满人,于杳站在他们班门口,吓得脸都白。没想别,就觉得他能念个好学校不容易,把他供出来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继续上学。”
庄凡心直没说话,有些声颤:“所以……你替他顶?”
顾拙言道:“口咬定是写,那些纸团抖搂开,说全是写。这事儿怪大意,何况本来就是gay,承认也没什大不。”
他潇潇洒洒地立在走廊,嗓门洪亮,说给老师同学,说给于杳,说给他自己听——“是同性恋,喜欢男,没什害怕,没什可耻,也没什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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