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待着,中午煲仔饭都没怎吃,肚子咕噜噜叫,家里打来好几通电话,手机忽明忽灭,他们什都不理,就干巴巴又甜蜜蜜地坐着。
庄凡心手被顾拙言包裹在掌心,焐出汗水,他动弹指尖,状似无意地摩挲顾拙言掌纹。他情不自禁开口:“这些天直在想,到底该怎做,你越不理越慌,越慌越想不出来。”
顾拙言说:“又开始装傻。”他无情拆穿,“你明白对感觉,但你胆小,所以永远在纠结惶恐,不搭理你,你又受不,还想和像以前样做朋友。于是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可怜兮兮,娘们儿唧唧。”
这组词直击要害,庄凡心无地自容,侧身往顾拙言怀里钻,顾拙言抱住他,顺他后背。他明白自己这德行,要是顾拙言今天不逼他,他真能纠结到台湾回归。
钻会儿,庄凡心又抬起头:“旦答应关系就变,怕到时候不适应,那多尴尬。”忽然难为情,“没想到还挺适应,拉手接吻……还都挺好。”
”
俩人背上书包迅速撤退,口气跑出理科楼,到甬道路灯下,顾拙言借光瞧着庄凡心,那脸蛋儿红晕未消,两团绛色,嘴唇叫他啃肿,呼吸间翕动不停。
庄凡心被瞧得羞耻,更是臊,但眉目间浮着层欢欣:“吓死!”语气也有点激动,“看见冯主任,以为搞基没五分钟就要公开出柜呢!”
顾拙言喷:“你讽刺呢?”
“没有没有。”两手紧攥着书包带子,庄凡心副小学生样,“你不愧是有经验gay,临危不乱,让特别有安全感。”
呼吸渐渐迫近,庄凡心闭上眼,没等两片薄唇印下来,顾拙言手机从裤兜里摔到地上。俩人同时弯腰去捡,屏幕亮,蹦进条短信。
发送人显示:裴知。
庄凡心愣:“你也有朋友叫裴知?”
顾拙言眼皮抽跳:“……你朋友就是朋友。”
这什情况,庄凡心既信任裴知也信任顾拙言,可是背着他偷偷联系,很他妈奇怪啊!他假装不在意,其实余光全投在旁边,抓心挠肝地想知道短信说什。顾拙言捡起手
顾拙言头次被这夸,觉得有点怪,伸手想揽庄凡心肩膀,庄凡心灵活躲开,脸警戒地说:“貌似是个谨慎保守gay。”拍警匪片似,说完溜边儿跑向车棚。
好不容易gay,把人又惹直多不好,顾拙言只好去马路边等着,笑得灌肚子晚风。礼拜没起走,顾拙言驮着庄凡心回家,快到家时拐弯,骑到家附近小公园里。
这公园有些年头,十盏灯有八盏不亮,眼望去黑灯瞎火。顾拙言和庄凡心坐在亭子里,彼此只能看清轮廓,全靠听,呼吸心跳混在起。
庄凡心脸还热:“干吗呀。”
开口跟小姑娘似,羞答答,还有点明知故问娇嗔,顾拙言也就是个毛头小伙,摸索到庄凡心手握住,滚着喉结道:“想和你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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