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以为顾拙言不会理他，眼眸
亮，像被冷落
小狗重获宠爱。但他比小狗装逼，没说什
，拧开水瓶把剩着水倒入窗台上盆栽。
灯盏盏黯淡，只留盏散着些光，庄凡心倒完水，听见顾拙言脚步靠近，转身说：“咱们起走——”
尾音变成惊呼，庄凡心身体轻被抱起来，手臂下意识地缠上顾拙言脖子。顾拙言将他放在窗台上顶着，挤开他膝盖卡在腿中间，堵
而他不搭理你，那感觉你尝尝就知道
。
他知道。
晚自习各科课代表发复习卷，夏维坐在讲台后说说期中考试安排。目光扫到庄凡心，说：“你落下不少课，时半会儿也补不完，这周上课觉得怎样？”
庄凡心老实回答：“听不太懂。”
夏维也发愁，忽而想起顾拙言和庄凡心是邻居，便问：“顾拙言，周末有空话帮庄凡心补补课，行吗？”
顾拙言却拿着单词本坐树底下，连体育活动都不搞！
顾拙言说出做到，不骑车，不往庄凡心跟前凑，在学校如此，回家也是躲得不见踪影。庄凡心悔得肠子乌青，这礼拜都不知道怎过，捱到周五，中午在食堂终于寻到机会，屁股坐在顾拙言旁边。
两份煲仔饭冒着热气，庄凡心紧张道：“你也吃牛腩，好巧啊。”
顾拙言用勺子翻翻米粒，下口便吃，砂锅刚煲好米和肉，入嘴能烫得口腔失去知觉。庄凡心惊得拽顾拙言手臂，忍不住叫嚷：“你疯！烫啊！快吐出来！”
桌上没水，庄凡心抢齐楠刚买饮料，顾拙言却不接，兀自扒几口滚烫牛肉，擦擦嘴：“
吃饱，先回教室。”
庄凡心攥着笔，等待回答空隙比节课还漫长，最终顾拙言说好，说得很轻巧，仿佛老师开口没办法，不情愿也要答应。
放学，顾拙言仍然在做卷子，庄凡心便边写练习册边等，却有点怕，写几道题扭脸看看，怕顾拙言丢下他走。
同学渐渐走光，走廊也寂静无人，里里外外只剩他们两个。顾拙言写完最后道题收工，起身站在桌前收拾书包，拉链刚拉好，庄凡心踱过来，步伐犹疑，带着小心翼翼试探。
“走吗？”问出话也不敢大声。
顾拙言说：“去关灯，帮把水倒。”
庄凡心愣在那儿，叫雷劈，叫电打，直到锅煲仔饭变凉也没回神。躲他到这程度，或许顾拙言怨他不肯答应，恼他恨他，已然谈不上什喜欢。
他胡乱地猜想，想到这儿，觉得害怕。
顾拙言枕着胳膊午休，嘴里又疼又麻，舌头上粘膜都被烫掉层，他眯觉，醒来后桌角搁着盒西瓜霜，盒薄荷含片，还有盒木糖醇。似是病急乱投医，也似是关心则乱。
抬眼，第三排拧着脑袋倏地扭回去。
庄凡心在食堂枯坐到死心，回教室看见顾拙言烫红嘴唇，全忘，麻溜儿找校医开几盒药。放桌上时候才注意到，顾拙言没戴他送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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