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后,结束训练队男生离开体育馆,五个人带着身汗去老地方抽烟。到那犄角旮旯点着烟,同时也看见顾拙言身影,有人出声:“谁啊?”
天还没黑透,顾拙言揣兜站着:“搞卫生。”
“又是搞卫生?”几个人乐,踱进去,“昨天那小白痴怎不来,你们还人天轮着班呢?”
顾拙言朝外走,和对方擦肩而过,快走出去时转身停下,相当于挡住出口。他掏出手机和钱包搁楼梯上,说:“昨天那个不太行,连烟头都扫不干净,所以今天来。”
这种时候话不必讲得很明白,彼此气场能清楚感受到是敌是友,五个人听懂,猛吸两口把烟扔下,用力踩灭。
散开,庄凡心拿出课本早读,看着行行字,其实并没有读进去多少。
淤青还疼呢,息事宁人到底有些委屈。
下午,薛家别墅里很安静,顾拙言在书房上课,经过整整三天高强度、高效率补习,他其实想出去放放风。
坚持到六点钟,老师讲完,赛前课基本已经结束。“老师辛苦。”顾拙言伸个懒腰,“您晚上几点飞机?”
老师说:“八点半,回趟酒店就去机场。你表格呢?”
顾拙言不紧不慢地摘下手表,好像名讲究绅士。
理科楼内,庄凡心专心致志地赏析完首古诗词,摸出手机有条顾拙言二十分钟前发来短信——今天接你放学。
他悄悄笑,忽然听见声穿透力极强尖叫。
顾拙言从沓讲义下扒拉出竞赛报名表,老师带回去帮他报名,司机已经在等,他送老师到大门外,说:“月底回家,到时候再请您吃饭。”
越野车驶出巷子,顾拙言看看手表,不早不晚刚刚好。他扭头喊道:“姥爷,窝天出去遛个弯儿。”
薛茂琛在花园喝茶,看外孙两手空空估计走不远,说:“去吧,附近有个公园。”
顾拙言只揣着手机钱包,到小路口打辆出租车走。晚高峰,四十分钟后抵达天中门口,天色洇着墨似。
这会儿第节晚自习刚开始,校园里很安静,顾拙言慢悠悠走向理科楼,到侧面拐进小角落里。地上有未清扫落叶,看来庄凡心很听话,今天没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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