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说:“咱们也去买点吃?”
庄凡心拒绝:“不饿。”
顾拙言说:“饿。”
庄凡心从书包里摸出盒饼干:“吃去吧。”
顾拙言没招儿,捏住庄凡心后颈被迫其抬头,看清那张脸上委屈。他说:“挨训而已,既没罚写检查,也没让你把文身洗掉,甭郁闷。”
圈人吓得吱哇乱叫,顿时作鸟兽散,庄凡心直接傻在那儿,衣衫不整地仰着脸和老师对视。夏维扫眼那颗心,说:“你不单烫头,还文身?”
庄凡心软声道:“老师,错。”
“你违反校规校纪时候怎不想想错没错?”夏维把书拍桌上,“站起来。”
庄凡心站起来,垂着头挨训,全班同学不敢出声地旁观,其他班学生经过教室门口,也好奇地瞧上眼。
直到打铃上课,夏维问:“用不用腾节课让你展示?”
出点笑声。他从旁边经过,犹如大神经过群萌新,不留半点云彩。
手机在学校属于危险物,大家加完好友便收好,但还没闹够,仍聚在那儿聊天。庄凡心不坐直,软趴趴地仰起头,忽然呲眯笑。
大伙盯着他,解这是有什好事要显摆。
庄凡心开始解纽扣:“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顾拙言抱胸靠着椅背,没想到个齐楠过后还有这多其他观众,可他却没那多笔帽。眼瞧着庄凡心扒开衣领,露出锁骨,美滋滋地叫圈人欣赏文身。他明白,今天这拨赏完,没准明天又来那拨,全班谁也甭想错过。
庄凡心皱着脸:“就是郁闷。”
咚,又趴下。
顾拙言回座位上吃饼干,草莓夹心,齁甜,吃着吃着明白。庄凡心如果单独挨骂也许没什,但大庭广众之下被
庄凡心飞快地摇摇头,别说展示,他以后连风纪扣也不解开。开始上课,他蔫蔫儿地坐在位子上,塌着肩,比卖火柴小女孩儿还可怜。
顾拙言在最后看得清楚,他有点后悔,作为个丝毫无惧老师教训人,对现状严重预估错误。
然而节课结束,上午放学,午休过后,直到晚自习开始,庄凡心这整天再没笑过。课上安安静静地坐着,课间安安静静地趴着,谁叫都不挪窝。
最后节晚自习前课间,教室没什人,大家都去食堂或小卖部买吃,庄凡心独自趴在桌上。顾拙言走过去,在庄凡心椅子旁蹲下,隔着校服戳戳庄凡心肋骨。
庄凡心蹬蹬腿,声音很闷:“干吗啊。”
恰逢这时候,班主任拿着化学书出现在门口,只要进入教室必定发现那帮人在聚众赏心。估计庄凡心文身也瞒不住。
顾拙言只要开口提醒,大家就散。
但他没有出声,因为他想让这拨成为最后拨,想让庄凡心从此以后都系紧扣子、捂严实锁骨。
夏维走进教室,听见“哇塞”、“靠”若干,循声接近第三排人口密集区,背着手,充满好奇地说:“让也看看呗。”
庄凡心拧身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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