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麻烦您把音量调小点。”
顾拙言靠着庄凡心肩头安睡,他照顾人向粗狂,数得上回是顾宝言辫子和发卡缠住,他直接施以援手给剪刀。此刻照顾病号,难免发挥地不太理想。
快输完时庄凡心喊护士拔针,顾拙言终于睁开眼睛,醒醒神,没面子地看向别处,佯装切不曾发生。
庄凡心高烧暂时退,只是脚步虚浮走得很慢,他们从诊所慢慢地走回家,进门之前庄凡心说声“谢谢”。
顾拙言递上医生开药,没说不客气。在他看来,他与庄凡心已经形成互帮互助良好邻居关系,欠不欠人情也捋不清。
碰顾拙言求助,然后袖管凉,顾拙言伸手从他腋窝下将温度计抽走。
身体是发烧高温身体,手是摸过雪糕手,庄凡心冷得半晌没有暖过来。体温计显示三十八度七,比今天气温还高,护士又在药液中加针退烧。
这之后静待退烧即可,庄凡心烧得犯迷糊,低下头让毛巾被遮着半张脸,连呼吸都掩住。顾拙言瞧着那模样,想起顾宝言生病时光景,蔫蔫,喜欢让他爸顾士伯抱抱。
他无意给别人当爸,便换个模式:“你要是没劲儿可以靠着。”
庄凡心“嗯”声,却没动弹,他虽然身形瘦弱但忍耐力很强。两个人不再讲话,诊室内安静得甚至能听见药液滴答声音。
庄凡心回家后便上床躺着,拆开两份礼物看看,浴衣还好,但欣喜过后再看这双球鞋,他感到有些负担。认识没多久,收人家好几千块礼物,似乎说不过去。
他考虑着,要不回送顾拙言份价值差不多?这又涉及到攒零花钱,或者接稿赚点报酬?他还有点昏沉,决定等病好之后再详细计划吧。
傍晚庄显炀和赵见秋回来,有爸妈照顾,庄凡心比下午时精神不少。不过明天赵见秋工作室有项目收尾,挺重要,庄显炀明天也排整天大课,临时无法调开。
庄凡心躺在被窝里,手机闹钟显示明天上午有数学培优课,他没叫庄显炀帮他请假,感觉自己可以坚持。
原本能媲美混血脸蛋儿,经历夜发烧便倍显憔悴,庄凡心第二天醒来时卷毛打着绺,两瓣嘴唇干燥得裂着小口子,整个人老得像二十岁
没多久又来位输液患者,对方打开电视。电影频道在演《黄飞鸿》,庄凡心抬头跟着起看,他喜欢看电影,这种播过许多次也看过许多次老片,他依然看得有滋有味。
但大约五分钟吧,顾拙言打个哈欠。
庄凡心双眼半睁,眼皮上红晕慢慢消退,脸色也好些。过去会儿,他嘀咕道:“看这多遍,始终不知道鬼脚七本名叫什。”
旁边没动静,他估计顾拙言也不知道,忽然肩膀沉,顾拙言偏头枕住他肩,早已经睡着。
庄凡心老老实实地坐着,片刻后肩膀酸麻,怕把对方吵醒便忍着不动。另位病号望来,稀罕道:“你们这是谁伺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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