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急道:“管,管!”
路向南,他俩依傍着吃零食,看风景长新。吃着吃着,看着看着,丁汉白愣:“爸……”
丁延寿还在苦等,哪知道那混账背着他下江南!
要检票,纪慎语夺下箱子,当着家长,只说声“再见”。丁汉白盯着那背影,情绪翻搅,心横,跑去买张站票追上,要送人家进站上车。
站台离别处,火车鸣笛驶来,丁汉白骂:“怎这快?!”
纪芳许侧目,纳闷儿,心说这孩子有性格。
上车,找到卧铺小间,丁汉白帮忙放好行李,说:“纪师父,就送你们到这儿。”低头对上纪慎语,就瞬,用眼神说再会。他挤着其他乘客朝外走,走到车门回头,正撞上纪慎语目光。
那小南蛮子直愣愣,贴着小间门框,似是没想到他会回头。登时撇开,觉得不对,又望来,朝他挥挥手。
地!
个大叫,个拍掌,还有霎时盘旋马蜂。他们跑进客厅,关紧门,谁也没发现房顶还坐着俩腻腻歪歪人物。丁汉白和纪慎语耳聪目明,听见哄闹声警觉起来,可什都晚,那张牙舞爪马蜂已经飞上来,仿佛誓要把他们蛰成麻子。
丁汉白迅速脱掉外套,蒙住他和纪慎语上半身,密不透风,只能知晓四周嗡鸣。他抱纪慎语在怀,贴着面,闷出淋漓汗水,呼吸勾缠着,比那马蜂还要人命。
纪慎语难堪地动,丁汉白低吼:“老实点儿!”
纪慎语僵住,吓到,嗫嚅句“抱歉”。丁汉白心跳过速,动那下,什柔软东西划过他脸颊,他惊出身热汗,心眼儿都填满,要涨出咕嘟咕嘟血浆子。
那口型,说再见呢。
叫声师哥,又叫声汉白玉。
丁汉白脚迈下车,心头跟着热,他不知道热什热,可他就是热得要烧起来。车门将关,他纠结近崩溃,最后之际竟返回到车厢。
纪慎语和纪芳许大惊,火车已经开!
丁汉白屁股坐床上:“去你们扬州玩儿几天,管吃住吗?”
久久,马蜂飞走。
纪慎语嘴唇痛,竟然是丁汉白长着厚茧指腹。丁汉白说:“怎这软。”不是疑问,像是喟叹。他躲避般低头,却拱在对方颈窝,又抬起来,呼吸喷对方耳根。
“师哥。”纪慎语小声,“师父说,们明天要走。”
丁汉白张张嘴,咽下他都不明白千言万语,变成句:“送你们去车站。”
第二天,丁家父子送纪家父子,归途不急,所以坐火车。丁延寿和纪芳许隔两年就会见面,倒是洒脱,在厅外就告别,丁汉白却拎着纪慎语箱子,迟迟不肯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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